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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

    “我也后悔，跑来念中学，工厂找不到工作，文职工作文凭又不够人家不要。我刚在舱室里听‘老油条’说可以去中国人开的餐馆里洗盘，不过中国老板最狠，知你无可奈何，所以使劲剥削你。”

    三等舱的愁眉不展，看见明诚站着，本不知他也是官费生。明诚终于如愿以偿穿上明楼的旧校服。即便是旧校服，也跟礼服一样，彻底的法式。光是衬衫就有领撑领结袖扣，上斗篷式大衣还必须有个怀表链。这个派说自己是官费生只会挨骂。

    明诚是去里昂的。他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该去找找里昂的同学，毕竟……大哥不去里昂。

    第二天明楼发现明诚换打扮了。白的学生装，没有任何饰，甚至不穿大衣。好看是好看，就是特别寒素。

    “你还有这么一衣服？穿成这样什么？大衣呢？不冷啊？”

    明诚很自然地回答：“我的大衣不是呢的就是羊绒的，穿着去三等舱纯粹找挤兑。”

    明楼看他，依旧疑惑：“哦……三等舱？”

    明诚笑：“我去问问，有没有到里昂的。三等舱人多，有经验的也多。我昨天听他们讲打工的事，我竟然一直没有想到。”

    明楼眯：“什么意思？”

    明诚：“打工啊，得赚钱吧。我二月份学，还有一个月呢，不工作多浪费时间。”

    明楼板着脸：“你是去读书的。打什么工？还有你要找有经验的非去三等舱？你哥我是嘛的？”

    明诚一愣：“大哥不是要到黎吗？”

    “话。你在里昂上学，我当然到里昂。”

    “大哥你不用……”

    明楼着明诚：“你翅膀还没就着急飞了。等你成人了是要跟我断绝关系么？”

    明诚看明楼没表，心里咯噔一。明楼没表就是生气了，这会儿要是笑，就是发怒了。大哥平时是温柔和蔼的，但是生起气来“一笑阎王到”。明诚提心吊胆祈祷大哥千万别笑：“我是想……别给大哥添麻烦，临走的时候大了我许多生活费，我想着要是能自其力就好了……”

    “自什么其力。”明楼蹙眉，“好好念书。其他的不用你。”

    “可是……”

    明楼微笑：“嗯？”

    “是的大哥。”

    明诚算得上天生的外家。他不动声地和邮上的人搞好关系，非常准确地找两个去里昂上中学的官费生。他和厨师们得也不错，厨师破例允许他可以使用厨房里的厨材料，当然不能多用。元旦这天明诚包了十八个汤圆，有荤有素。照例给明楼十个自己八个，明楼舀一个放到明诚碗里。

    “一人九个。”明楼，“讨个吉利。”

    明诚心想，讨什么吉利呢？久久吗？

    久久，什么呢？

    第二天船收到明楼明诚的电报。明楼的电报是大拍的，祝他和明诚新年快乐。明诚的电报一看就是明台拍的。

    十五：

    明诚明诚明诚明诚新年快乐明诚诚。

    明诚咬牙切齿，小混。

    15.

    邮快到西贡，气温犹如夏季。明诚脱了旧校服和大衣，换上白短袖夏。上船前明楼特别提醒，一定要带夏季衣服。十二月份的上海朔风凛冽，让人记不起来这个字。明诚胡了几件衣服，并没放在心上。等邮一路南，的海风用黏黏的把人从里到外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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