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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楼明白谭溯嬴回来一趟不容易,前段时间听谭家说谭溯嬴终于有了个儿,只好笑:“嫂和侄都还好?”

    谭溯嬴看他。

    什么都不要说。

    延安城外七里铺报侦察培训班第七期来了个新教员。穿着整洁的旧中山装,瘦瘦

    青瓷听见烟缸的声音。温和婉转的女声,轻轻告诉他,“瓷”可埋地底几千年而不稍损气度,重见天日之时光华不减。我们注定要埋,潜伏,不见天光,我希望你能保持你的心,安神定志,哪怕没黑暗与死亡,终不可夺。

    谭溯嬴放油画,明楼忽然:“大表哥,这幅画拜托给你,行不行?”

    可能明诚比较走运,他被召回得晚。挨到中央领导自己承认抢救运动搞错了,在台上鞠躬歉。十二月二十二日,各项运动从抢救转向甄别。多亏明诚怎么被羞辱都不动声,什么都不说,甄别起来方便。李克农亲自甄别他,看着灯一言不发的青瓷,竟然也说不话。

    谭溯嬴很温和:“都没回来。都还好。”

    资本家被拉上台之前,看守他的人语重心:“你要谢党,你这样的东西以前是要五大绑被人耳光压杠的。”

    谭溯嬴笑:“乐意之极。这本来就是一幅好画。是不是?”

    明诚被甄别到民国三十三年一月初。更加寒冷的天气帮了他,枪伤很少给他捣。甄别结果:可用。

    资本家又又瘦,脸上没血上还有伤,被关了几天依旧整整齐齐。要抢救他的人要他坦白,过什么不容于人民的恶。资本家也不生气,对着台的人民笑一笑。

    又找不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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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诚刚到延安就被捕,他有心理准备。路上周先生的人告诉他:不要说。

    明诚咬着牙真的什么都没说。他上的枪伤反反复复,就是好不了。偶尔发烧,苍白的脸飞一抹红,睛是亮的。保卫机关知他在法国呆过很多年,因此看他的言行举止都可疑。低声细语是贼心虚,对女士特别礼貌是心怀不轨,无论何时都尽量保持风度就是拿着资产阶级臭架,需要接受改造,接受抢救。

    不可夺。青瓷想。

    镜蛇从来没现,仿佛很少有人知他存在。明诚很庆幸,这样也很好。

    抢救大会从七月开到十二月,这次有些轰动。据说要“抢救”一个上海资本家,来的时候穿着板正的“三件”和呢大衣。

    “想来想去,都是外之。最放不的竟然是这幅画。请你帮我保,行不行?”

    十二月份的延安冷得寒透人心。

    不让用刑,资本家又什么都不说。僵持半天一个朝鲜特务,资本家被人拖着往外走,一位姑娘悄悄往他手里了一枚

    早在七月份康生发表讲话,延安各界全都有国民党特务,有“红旗党”。党政军民学都要开“抢救大会”,抢救“失足者”。“外来知识分至少一半是特务”。凡是外来的知识分,全都拉在一起集中学习审查。国统区报工作的外勤陆续召回,尤其打国民党机关的线,不光召回,还要游街示众,份全资本家的少爷小是特务,朝鲜族翻译是特务,走路像日本女人的更是特务,统统是特务。

    他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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