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何须问(3/3)

    正骁一就看到，在顾采真脚的里，有个飘忽的影扭曲着一闪而过。他心中一凛，足尖踏着压弯了的芦苇叶借力一跃，一手握住顾采真的肩膀，打算借力使力，不直接碰这有古怪的湖，而是抓着人一起飞弹回岸上。

    可顾采真本就是戏，又不是真的被迷惑了心神，她原就存着要拖他的心思，岂会乖乖合。正骁稳稳抓住她的左肩，又一兜转想勾住她的腰，把人直接带。谁知就在这一瞬间，四周的忽然狂舞起来，而顾采真也突然有了动作！

    她一把反抓住正骁的手臂，把人朝前一拽！正骁本就是浮站在芦苇叶上不曾用实力，顿时在空中被拉了个踉跄，一落中，更是失去重心径直朝她栽了过去！

    顾采真立刻伸手抱住他，而后朝前扑倒，径直与他一起落了中！

    远远在岸边看着的柯妙发一声惊叫，赶来时已经来不及！

    这两人的影，彻底消失在了里。

    什么雾，什么，都好像是昙一现的幻境，统统不见了。

    “师兄！真！”柯妙冲湖里，大喊着两人的名字，却本没有回应。

    湖边的芦苇随风摇曳，除了她踩踏的痕，周围寂然无声，一切还是那样悠然静谧……

    一，正骁已经觉得不妥，这比他在湖面上看到的了太多，简直不可测！明明应该只到顾采真腰的度，站起来便安全无虞，可两人落后竟一直在沉！

    耳边的声音有些混沌，这犹如另一个充满顿又放慢速度的世界，他用力想要推开环抱住他的少女，双臂却使不上力气。

    该死！他的心结……果然还是不行吗……他的中闪过一丝慌，却见顾采真忽然睁开双，似是有些惊讶两人此刻的状态，主动松开了抱着他的手。

    他心中一喜，她恢复了神智！但这于目前两人的境并没有太大改善，因为沉的速度还在加剧，他们已经不知到湖里的哪了！

    仓促被拉中，正骁呛了一，气息本就不足，此刻越发觉得肺屏气到了极限，缺氧的觉令他觉得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顾采真之所以选择在里对正骁动手脚，是因为上一世的他，惧。

    那也是她偶然发现的，当时亦给她折腾他提供了新思路。

    透过冷的湖，她看向自己师兄俊朗轩昂的面容，他的意识大概快要模糊，视线渐渐无法凝聚，却拼着最后一气，是推掌而来，似乎想尽最后的努力，尝试把她往面上推。

    若当初在万尸潭，你也能这么拼尽全力救我，而不是睁睁看着我堕那恶鬼环伺的万丈冰渊，也许上一世的我，就会放过你。

    只可惜，你没有。

    有个极低的声音在心里对顾采真说：“不要他，就像他当初在万尸潭边对你那样，放任他沉去，看着他死。”

    “别他知不知你的秘密，也别他死活。”

    “只需要放开手……”

    “放手吧。”

    不。

    顾采真在中伸手去，握正骁的手，而后凑过去对准他的薄，渡了一气给他。微凉的被迫张开，有幽兰清新的气息拂他中。正骁轻轻颤动，似有所觉，又好像因为落时间过，渐趋昏迷。

    他的红袍用料是极好的丝缎，在亦是舒展漂浮，远远看去，犹如落湖里的一片红枫。

    而这片红叶，如今被人抱在怀里，显得安静又脆弱，正是神智将晦未晦，心神似定非定的时候。

    顾采真眯了眯睛，中疾速念着诀咒——就是现在。

    忽然静止，犹如变成一堵竖立的柔墙，他们所在的这一方地方，仿佛湖底一座透明的密室，让人顿生某时间空间都在这一刻凝固的错觉。

    “你解开过顾采真的腰带吗？”

    “是。”

    “顾采真是女吗？”

    “是。”

    “顾采真是男吗？”

    “不是。”

    顾采真松了气，看看九息时间还未到，想着好歹别浪费机会，于是多嘴问了一句。

    “你很讨厌顾采真吗？”

    “是。”

    “……”

    果然，哪怕重来一世，他的格还是这样的，一也不讨喜。

    真想把他扔在湖底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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