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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逾明严肃脸：“拜托你了阿，例行公事，来吧。”

    远传来浑厚的钟声，在他脑中碰撞回响。在血似乎都激起来的共振中，作为“大天使布昂莱特”的记忆渐渐被打包、压缩、藏在心灵的一个角落。

    “鹅鹅鹅鹅鹅！！！！”

    时隙塔给予他们庇护，使他们不致于被虚构世界的意识排斥，完成任务后得到的“工资”可以和时隙塔换各各样的东西与呆在塔里的休息时间。

    半天才把小企鹅哄的发细的“啊啊”叫。

    他只在重粘稠、缠得意识动弹不得的黑暗中待了一瞬，又好像过了一万年那么久，仿佛仍然其中，还在不停地越陷越、越陷越……

    小企鹅把一只小翅膀郑重地放在他的额上。

    他啪地一从沙发上弹起，捞起被压成饼的绒绒生，五投地扑倒它面前，搓对方被压扁的绒，声嘶力竭：“阿你有没有事！阿你不要吓我！都是粑粑的错你振作一！！”

    阿：“鹅。”给我吧。

    主人一回来便被泰山压的阿默不作声地背过面对沙发背，轻轻颤抖，看得宁逾明五焚，急忙把小企鹅在怀里细细搓安。

    宁逾明也从鹅这一活动中获得了心灵的藉，重新坐回沙发，让小企鹅端坐在他的大上。

    “鹅！”

    没错，他家阿是一只企鹅！而且是一只脖带金的帝企鹅！但是阿的型并不像帝企鹅那么大，而是随宁逾明喜好一直保持在小巧可的范围。

    宁逾明：“…………………………啊！”

    宁逾明把自己满大汗的脑袋埋到小企鹅的

    凭空现在自己的屋里，宁逾明从沙发上刷得一坐到起，着气神恍惚地开始与脑中濒死的幻象斗争。

    虚构世界和现实世界最大的区别就是——虚构世界沿其复杂却可循的既定轨迹而前，也就是，世界线。世界线由虚构世界中的每一个个的命运线织而成。个人命运的改变对世界线的影响微乎其微，且世界意识比较大的世界，对个人命运的扭曲往往在反涉力作用回归原样，成为徒劳。

    但是，某个个命运线的空缺，却常常像堤坝上的蚁，在时间的作用造成严重后果。而不稳定命运的偏差、突发的时空风暴和黑、跨界能力者的个人行动等等突发事件，都可能会造成某个个的突然消失。

    “鹅！”

    突然！底传来驴叫一样但更加短促尖锐的动叫声。

    他再回想起那个世界的一切，有怀念、有欣悦、也期待再相遇，唯独没有执念。

    这些现实世界的已死之人戏称自己依靠代替他人苟活于虚构的三千世界之中，对外一致自称——“来自时隙塔的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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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时隙塔和照看现实三千世界的白玉京签订协议，从现实世界已死之人中招收有资质的专员，运算结果最严重的那些空缺，派专员前去填补。

    终于不舍也淡去了。

    绒绒逐渐恢复原形——细脖尖嘴大肚，前肢成鳍，趾间有蹼，黑白相间，用小学生作文来形容就是“穿着燕尾服”。

    宁逾明的脑中浮现这数万年的一切，又淡去，心涌上的痛楚，还有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