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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代一直勉勉,对书里穷凶极恶的妖描写也没有什么大意见。
但如果连歧末当真了呢?
他本来就有单纯,对外的窗只有宁逾明和书本,宁逾明偶尔也开一些“不听话就吃掉你”的玩笑, 说不定就以为宁逾明的目的是要把他养大养胖吃了。
宁逾明很疼地同他解释:“我不吃人, 吃人反而会坏我修行, 更不吃你……而且被我吃了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你死了,魂魄就要去转世投胎了。”
连歧末很是茫然,宁逾明又费心解释什么是魂魄什么是转世投胎。
人是会死的,妖也会,但妖比人后死许多。
连歧末想问的问题有很多很多:
你会离开吗?你离开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我重新去投胎,会不会变成更让你喜的小孩?
但他最后握着宁逾明的手,一笔一划在他手心里写: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宁逾明坦然答:“我不想。”
他怜惜地抚过连歧末的发,小滴的泪从他的睛里安静地掉,没发一声响。
是什么?在这件事里,只是心构建的环境产生的幻觉,是人为的牢笼,是自缚的枷锁。
“你要大一些,再大一些,看尽人间繁华,会世间百态,直到真正看清你的心,再来决定要不要和某个人永远在一起。”
现在的连歧末并不是完整的他自己,但宁逾明并没有否定他本的存在和现在真挚的心的意思。
仅就这个幻境来说,作为一个老父亲被养大的阿崽全心全意依赖的觉还不赖,所以宁逾明才更加希望连歧末能通过他这扇小窗看向更宽广、更远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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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世初的人生非常无趣。
他是大房嫡,未来的继承人,万千在一。
连府的院墙困住了虚弱的他,他不了门,只能听人说说或者从书里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
但全都非常无趣。
就好像一本书,他已经看过百遍、千遍,闭着睛也能倒背如,腻烦得无以复加。
所以连世初对外面的世界也没有兴趣。
他不曾对隔的一家人产生过兴趣。那里住着他的堂弟,一个看不见也说不了话的小废,和堂弟的母亲。
一墙,隔开了大房和二房。连世初的院恰巧就在这墙边,一棵有年的大桃树栽在那边的院里,枝叶却繁茂地探过墙来。
他偶尔能听到二叔母殷切温柔地同堂弟说话,偶尔也能听到她歇斯里底地打骂他,怪他看不了,怪他不会说话,怪他为什么要生在这个世界上折磨自己……
脾气过了,再哭哭啼啼地歉。
噢,还有连府的主人、他的父亲偷偷摸二房的事,听说当初这可怜的女人叫得半个府都能听到,但有谁去救她吗?
等大老爷心满意足了,母亲再带着丫鬟婆去呵斥她、教训她,不守妇,狐媚勾人,又拿连歧末威胁她,不许她寻死。
等连世初懂事时,她已经从了,柔顺小意,把连世初的母亲气得在他床前发疯,他许诺等他继承连府,要怎么怎么整治父亲那堆妾室与二房。
无趣延续到二房传闹鬼的谣言。起初只是有偷偷怠慢、欺压连歧末的人莫名其妙地摔跤,慢慢的,二房院不时狂风大作,厨房常常少东西,屋又会多东西(书本、棋、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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