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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世初这才抬看了他一，表平静，像是早有预料，又像是等待已久。然后他古怪地笑了一声：“你可以剖开我的心脏的肺腑，也许还能寻到一残渣。”

    他记得盲童与桃妖的捉迷藏，跌跌撞撞，心中充满光明，毫不担心，因为摔倒了一定会有人接住；

    “这个地方是一所再仄不过的牢笼。我是看守，你是看守，所有人都是看守。”

    连岐末睛一红，自捺剑尖的颤抖：“世初堂兄，我来带走我的人。”

    连世初摇了摇。

    再来，就只剩一个人了。

    连歧末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外走，踏破整个世界。无数碎片闪着或明或暗的光辉向他汇集而来，包括连歧末本在神光中恢复、重组。

    他记得自己守在树想见他一，为了留住他也只好剖他的心，和药一起吞服而；他记得被虫覆盖兴奋啃，有人抱住他，用那把木剑从背后穿透他们的膛；

    脑海中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像一利芒划破了他混沌狂暴的心灵。连岐末握了手中小小的桃木像，抵在。

    他努力回忆着那一日的桃妖，发现已经记不清楚了，他扯了扯嘴角：“我吃了他，想起了我是谁。”

    木剑轻轻地抹上了她的脖。

    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所有同连岐末有关系的人都死了，所以对他来说，活着也失去了意义。

    “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去看更广阔的天地，不是为了谁，没有什么目的，人的心本来就应该是自由的。”

    他晃晃悠悠地起，朝府外走去，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想看看外面渴望，但成百上千的恶鬼从地里冒，拽住他的衣角和鞋履，将他拉倒在地一拥而上地啃。

    连世初坐在床旁，借着窗外的火光专心致志地雕刻一枚木像。

    连老爷跪倒在一旁痛哭涕：“岐末，我其实才是你的亲生父亲，求求你不要杀我……”连岐末不耐烦听去，更不耐烦看他的丑态，他的睛，好不容易获得光明的睛，不是用来浪费在这东西上的，连岐末给了他一个痛快。

    残余的妖力渗透在了连世初的四肢百骸，所以他没有即刻死去，而是在大疼痛中受着连岐末将他一一开膛破肚，小心翻找。

    他拄着剑一瘸一拐地回到了桃妖留的树坑里，抱膝躺着，准备接受恶鬼的分——逞凶之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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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岐末终于完成了所有要的事。

    ……

    而天空忽然被劈成两半，一柄缠着雷电的剑凭空降，尽恶鬼，涤神魂。

    “你知吗？”连世初咳脏碎片和许多血沫，握住连岐末在他腹的木剑：“他是主动求死的，宁愿死也不愿在我边活，所以我吃了他。”

    连岐末接受了他的建议。

    他记得自己在茧中挣扎，想去救他，把他的扇还给他，告诉他我很喜你给

    “你也是心。”

    连岐末走连世初的房中，手中木剑滴滴答答滴着血，后纠缠散的血煞之气与他清风明月一样的气质的相形成了极其烈的对比。

    连岐末盯住他，双黢黑，轻声问：“那么，你是谁呢？你是我的心吗？”

    连夫人放声尖叫起来：“你活该，你们都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