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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

    “哟——”妇人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笑着赔礼不是，“没想到那人是仙家的同门，我这人嘴就是快，仙家别往心里去啊。”

    “月云，还记得你三岁那年独自上禁山寻神兽之事吗？”傅念不想让她失去意识，试图勾起她过往的思绪。

    “别说话，等我们到了傅家，父亲会治好你的……在此之前，别睡着了。”虽如万虫咬噬，但他迫自己必须先安抚月云的绪，没想到还是被月云发现了自己的不适。

    可自古英雄泪满襟，超脱世俗修得正果成大业者，太少。

    楚秀慢慢跟在他们后，仿佛又回到了石棺外的山之上。相依为命的兄妹到现在能仰仗的也只有彼此。渐渐，前方现了村落。

    妇人摆摆手，“所以这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愣是看起来再貌岸然的人，这心啊说不定比锅底还黑呢。哎哟，我稀里糊涂说了这么多，还没问仙家来自哪儿？”

    “哥……你，你放我来不用我，不然我们谁也活不了。”月云的如琉璃般透明易碎，仿佛一瞬便要消失于天地之间。

    他们找了一间民屋借住，因为月云魂魄的损伤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怕是撑不到傅家便会魂飞魄散。所以只能先找个地方落脚，急为她先稳住魂灯。

    村妇一见是正人士，加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二话没说腾了间净屋让他们住。傅念谢过之后，赶以自血元为引，过了好一会儿才让月云的魂灯重新燃起来。村妇取了些外敷药给傅念，说：“仙家这是与妖之拼杀才落得满伤痕吧？”

    远方的路，快要看不清。

    “太华。”

    “哥……你没事吧？伤还疼么？”尽月云气息奄奄，但总算透了生气。傅念坐在床边，用指尖血一月云灵台

    结束了这段漫对话，傅念沉默着走房间。在月云抬的一瞬，他立刻收拾好了心绪。

    听自己猜的果然没错，村妇很是激动，“前阵那个叫寒天的怪杀了那么多人，本以为那帮早已就地伏法，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妇人面憎恶之，继续说：“好在有那位太华的大神通破了那要命的玩意儿，但我听说此人好像也不是那么正派，连他的本家都不怎么待见他……欸，仙家您知他吗？”

    这一路，楚秀还知了好多好多关于傅念的故事，而无论是家中被严苛的对待、还是修仙后不停蹄的奔波，都让他觉得傅念这一生过得真不容易。肩上的荣耀有多辉煌，后背的伤痕就有多疼痛。也许，这是每一个想要肩负大任之人逃不过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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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念微微垂首，神中现片刻空白，“知。”

    昔日引以为豪的名字，到如今却是只字也说不。可一生的在那儿，饶是自觉不，还是习惯将其。

    月云睁开睛，微微涣散的瞳孔有了些许碎光，“记得，姨娘说那里有生不老的仙鹿，鹿角华光溢彩，鹿蹄可踏七彩祥云……我、我竟然信了，但是却害哥哥被骂。”

    傅念接过药瓶的手一顿，才缓缓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