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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示意卫慕程替自己接过卷宗，拿到手便面沉地看了起来。

    卫慕清和沈冬雪连忙起行礼，“父皇息怒。”

    不多时，哑木匠和林德文就低着跟着云梦走了过来，“草民见过皇上、皇后！”

    “你不用替她担责，朕还不了解她？清荷，你自己说，今日缘何要唱这一给朕添堵？”

    官的草菅人命，民的苦不堪言，官家弟横行霸，却苦了受害的百姓伸冤无门。民家女被嫁给官家，大婚当夜，哭着谢了父母养育之恩，三尺绫，命丧黄泉；女娘家父母闻此噩耗，往京城告御状，却在半途被官家人一顿暴打……当看到戏里钦差收贿，私改卷宗，放了昏官和昏官儿一命时，皇帝已经怒不可遏：“岂有此理！”

    沈冬雪和卫慕清一同行礼：“儿臣问父皇、母后安。问皇兄、皇嫂安。”

    林德文把所有事前前后后又说了一边，讲到痛泪不止。哑木匠在一旁听着，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妹妹的遭遇，也红了眶，用手打着手语，见皇帝有些看不懂，便忍不

    台上伶人接到了授意便开始咿咿呀呀地唱本演着，台看客脸却是随着戏文变了几变。

    “湄苏问皇、夫安。”

    戏台搭在了后院，临湖的亭作为观戏的地方。石桌上早已摆好了瓜果茶，石凳上也都铺好了垫。一行人了座，卫慕清便示意云梦，可以让戏班开始了。

    在皇帝面前提到的，最近耀京十分有名的戏班，其实是卫慕清派人去邻府乐霖府特意请的，唱本则是找了信得过的人据梅家父多年来的恶行而改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从灵州回来后的这几天，卫慕清便一直派了受完罚的云梦盯着。

    见皇帝是真的怒了，沈冬雪上前一步：“回父皇，此举实乃儿臣之意，与公主无关，要怪，父皇就怪儿臣吧。”

    云梦取了卷宗来，后还跟了三四个人，每人手里都抱着厚厚的一沓。沈冬雪从云梦手里接过了哑木匠之妹和林家女两个案的卷宗，用双手举着，躬：“父皇请阅。”

    见皇帝沉默不语，卫慕清又：“父皇，此二者之案最为严重，而且人证、证俱全。云梦，去把人带来。”

    “回父皇，儿臣与驸此策，实属无奈之举。灵州一行，儿臣发现昏官梅浩淼草菅的人命不止一二！云梦，去把卷宗取来。”卫慕清也跟着上前一步，“父皇，儿臣去刑取来了这些年灵州的卷宗，里面尽数是梅浩淼草菅人命的证据！而钦差绥王殿，在灵州审案期间，非但没有彻查梅浩淼的罪行，反而私改卷宗，妄图包庇。儿臣到时，绥王应当已经开始审案，可梅赐尧仍在外作威作福，被儿臣碰到其同其狐朋狗友在酒楼抢民女，还言不逊，妄图抹黑皇家名誉！”

    “父皇、母后，这边请。”

    “父皇，这是两位受害女的兄。木匠虽不会说话，但是他仍愿意上京来，亲自证明梅赐尧和其昏官父亲害其妹命的罪恶行径！这个是林德文，林家女的兄，此行也是为了还自己妹妹的在天之灵一个公。父皇不妨听听这些年来，林家的遭遇。”

    “清荷今日请朕来‘散心’，便是这般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