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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依靠的柔弱女,如今只有她一个主,日后肯定为她所用。李令月边泛一丝莫测笑意,她瞥着女亲切:“好了,今日你既已认我为主,过去的便都让它过去吧。慕蓁有此才力,日后定有所作为。”
李令月勾冷笑: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辈她定要将自己的基打牢。看你李三郎如何再来除她!
“这样啊。”李令月又依了回去,她望着车,轻轻笑,“那正好,回去沐个浴,便凉多了。对了婉儿,仆人烧不易,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回程的路上,李令月仗着自己负伤,正大光明地赖倒在上官婉儿怀里。上官婉儿的发髻因着之前的颠簸散了几缕,李令月拾起她额上那一缕,轻轻绕在指尖慢慢把玩着,面也愈加慵懒起来,“婉儿啊,你说这日为何偏偏是分呢?可惜了这样好的位置,不然我们便可以泡到那曲江池里,好好地去去晦气。”
“勿要这么说。”李令月伸手拦住上官婉儿的檀,面上多了一抹不悦,“婉儿当真见外。莫非,你这是在嫌弃我?”
“没……”被李令月这么一模,上官婉儿更是羞得低了,“只是有。”
“必不负公主所望!”苏慕蓁低首明志。
名门正娶的当家主母,日日看着自己的夫君同卑贱的小妾腻着,日久了,自然会心生怨恨,这些事倒也在理之中。上官婉儿只觉这两妹命苦非常,而久经世事的李令月却觉得那主母肯放两人自生自灭,还算是好的呢。
见李令月面上又是不悦又是心伤的,上官婉儿唯恐对方厌恶自己,忙辩解:“不,我没有!”
“啊?”上官婉儿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光是幻想便已成了这样,若真和她一起沐浴,那自己又将是怎样的一副窘迫模样。当便连忙退却起来,“还是算了吧。阿月毕竟是万金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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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那儿闲聊了几句,李令月知晓这附近除去苏家妹外,还有几同样凄苦的人家,而且这些人家在安城郊更是屡见不鲜。
这倒是提醒她了,上辈她好豪奢,虽也有捐助寺院,但却仍盖不住那在上的奢侈形象,不受民众推崇。而她除了七位宰相五其门,却也没什么可以令世人称耀的了。难怪上辈人家只要把她的几位宰相除了,便可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台。
“婉儿,你怎么了?”察觉到上官婉儿的异样,李令月笑着戳了戳对方的面颊,她明知上官婉儿是羞红的,却偏偏装作一副关切地模样,担忧,“怎么脸这样红?莫不是患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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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李令月的调侃话语,竟是禁不住让上官婉儿浮想联翩,脑中浮现自己和阿月浸在池中的艳丽景象,她便不由得羞红起了面颊,腹诽自己怎可如此污秽,真是枉读了多年的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