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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一笑,端的是俊雅风,看得上官婉儿旁的婢女都不由红了脸。
上官婉儿蓄一笑,:“也对,行还是男装便利。公主等我片刻,我去换件衣服。”
“欸。”李令月忙伸手拦住,“婉儿可是想去换男装?”
上官婉儿颔首。李令月又:“那大可不必。”
见婉儿疑惑,李令月倏尔俯附到了她的耳边,轻声:“婉儿你想,你我二人是要结伴同游的,若是两人皆着着男装,在外人看来,那成何统?”
上官婉儿哑然,这世上着男装的女多了去了,一同游的定是不少,李令月这么说分明是不想她换罢了。她觑着李令月,苦笑着摇了摇。
李令月却又故作严肃:“依我看,婉儿这便就很好。”她见婢女将帷帽给婉儿带上,便又拦到,“这帷帽也省了吧。我给婉儿备了车,车上有车帘。”
说罢,她就拉着婉儿走了去,两人顺着婢的搀扶,一齐上了车。
在车上,上官婉儿问她,“公主,你不骑么?”
李令月摇了摇,“不,今日我们坐车。养些力,晚间才好逛夜市,赏灯。”
“原是这样。”上官婉儿颔首。李令月轻笑,其实并不只是这样,她这次行,除去带了上官婉儿和想来见世面的苏家妹并几个婢外,还有武后备给她的一队金吾卫。这样多的线,她若是骑,自然不能些什么,倒不如选了车,帘一遮,只要动静不大,便不会有人知晓两人在里间些什么。
不过这话李令月是绝不会同上官婉儿说的,她似曾经那样,慵懒地依在婉儿上,淡笑:“婉儿,好久没了吧。这一次,我要带婉儿好好的玩玩。等我们先去开明坊看竹林,那里的竹林郁郁葱葱,你见着了,没准还能首诗来。到时,我就把它记在纸上,以后记得多了,便就为你攒了诗集。”
李令月就枕在自己的肩上,她呼的香气一缕缕的沁自己鼻尖,惹得上官婉儿悸动不已,她不自禁地歪着脑袋,用侧脸抵着李令月的螓首,嘤咛:“好。”
李令月角微勾,未更多亲昵的举动,只将眸懒懒得阖了上去。
须臾后,几人便到了开明坊,李令月扶着上官婉儿了车,在众人的拥护之,浩浩的了竹林。
竹林清幽,即便地上已结了冰霜,它却依然保持着翠绿的容颜,迎风立着。上官婉儿看着,确是有了些灵,她当便作了首诗。李令月听罢,抚掌称好,当即命人拿了笔墨纸砚来,就着凉亭将其书,而后带回了车。
“婉儿当真好才华,你没见着凝儿那钦佩的模样,望着你的神,可都要光了。瞧得她都有些落寞了。”李令月将纸张收好,坐在上官婉儿边打趣。
上官婉儿心:你那时里也是快了光的。她垂眸笑了笑,并未声。
李令月望着她,又说了些接来的安排,“将近晌午了,一会儿我们先去东市寻家酒馆吃了午饭,而后再在那里逛逛,然后——对了,婉儿,你还没有听过说书的吧。这几日,寺庙里怕是正在开俗讲,我们可以去看看。婉儿,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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