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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着苏慕蓁的衣角，缓缓阖上了眸。她睡了一觉，醒来后未至思结，却已偎在苏慕蓁的怀里。这时天幕低垂，夜已黑，劳累了一日的周军业已扎营歇息。馥离看着披在上的衣，心里一，她觑着自己并不和的大枕，俏地笑了笑，“说什么一觉醒来就到了，登徒你又骗我。”

    偷偷瞄了周围的士兵，发觉守夜的兵士正向她这边窥着，狼一般悍厉地回瞪过去，她扭过贼心虚般依在苏慕蓁的怀里。

    ※

    两日后，苏慕蓁的大军驻扎在思结边界，阿史那馥离知她在等同罗那边的消息，但却仍是心急如焚。苏慕蓁想要抚肩安，思及自己如今的份却是止了手，只温柔笑：“放心，我派探去看了，你阿娜没事。”

    “嗯。”焦虑使得阿史那馥离答得心不在焉，她在帐来回踱步，俄而忽然驻足，“思结族是杀不尽的。登徒，我去寻他们，到时我们里应外合，一齐将哥舒勒屠了！”

    见她转便走，苏慕蓁担忧：“郡主，你的……”

    “放心，你还没负责，我才舍不得事。”颔微扬，阿史那馥离笑得骄傲，“三日后，思结可汗营帐见。”

    与此同时，思结可汗营帐里，阿史那柔真坐在昔日馥离的营帐里，睹思人。哥舒勒掀帘走，英伟的脸上泛愁容，“柔真。”

    阿史那柔真垂眸觑，不语。

    哥舒勒叹了气，“柔真，同罗那边似是派兵过来了，唐军那边近日似也不安分，我看过不了多久这里便了。你要不要先回母家那里避一避？”

    阿史那柔真扯了扯角，涩：“母家？我的家早被你破了，可汗去了，馥离去了，我也该随着他们去了。”

    “柔真！”哥舒勒动了怒，他攒起柔真的玉腕吼，“胜者王，败者寇。我们自幼相识，你何必一心念着那个向着大唐的刀魂。柔真，我……我一直念着你。”

    阿史那柔真瞥着她，目光清冷淡无人，她勾了勾角，将手收了回去，别过再不言语。

    ※

    同阿史那馥离约定的日到了，苏慕蓁亦在前日收到副将信，说同罗大军已于今晨到达，择着四方势力，她篝火一扬趁夜带兵袭了过去。

    大军从四面八方袭来，纵使哥舒勒兵力充足，也难挡四面围攻，更何况是夜大营竟走了，早已作一团。军心一，哥舒勒扬着刀应敌，心里却还挂念着营帐里的阿史那柔真，他一刀劈开挡在前方的敌众，看了看四周溃不成军的属们，眉一揪，咬牙冲了帐。

    “柔真！”惊惶的言语在看到账景时瞬间哑住，他万没有想到已经被自己砍成重伤的阿史那馥离竟会现在这里，目光狠戾起来，他一步步趋近馥离，“是你！你烧了我的营帐！”

    “是我的营帐才对，哥舒勒。”阿史那馥离护着母亲，冷冷地觑着对方。

    哥舒勒狞笑，扬着刀就向馥离劈去，馥离猛向后退，奈何营帐不大难以躲避，柔真急：“馥离，快去！”说着，拦在她前将她向帐外推去。

    “柔真……”哥舒勒急忙收住刀，冷峻的眸里透着伤心，他叮嘱一声，“别去”，掀帘走了去。到外面，他的目标依旧是馥离，馥离带伤，行动较以往慢了两拍，直对一个八尺猛将确是落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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