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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令月颔首应:“是,女儿多年未见兄,心中思念,便应邀去了东。去时仅女儿一人,婉儿并不知,请阿娘明鉴。”

    倒是护着她。圣神皇帝觑着女儿,又问:“你八哥都同你说了些什么?”

    李令月回:“八哥问我在突厥过得好不好,关怀了几句,还——”她止了话语,看了威严的母亲,又接着:“还同我说了两位嫂嫂的事。他怀疑这事与武家的两位堂兄有关。”

    圣神皇帝微虚着眸,神略显凝重,她没有料到女儿连这话都轻而易举的坦白来,是有所图谋,还是真心相待?她看着女儿恭谨安宁的脸,一时辨不真切,又问:“他怎样同你说的?”

    李令月思忖:“八哥觉得武团儿是两位堂兄的人。”

    “团儿?”圣神皇帝面沉,武团儿是她武家的,同武承嗣两人相识不足为怪,但若是那两人安在她边的人,便不能再留。她又望向女儿,“可有证据?”

    李令月踟蹰:“八哥久居东,并无证据,故而……”

    “故而便寻你相助?”圣神皇帝淡声问着,言语里透着丝嗤然。

    李令月颔首,“是。想来是八哥多虑了,还望阿母不要怪罪。”她垂|,恭谨地拜了去。

    圣神皇帝看着殿默契俯首的二人,想要诘责,却发觉寻不差错,她老了,力不比往昔,旁的人一个个都在谋她的位,若是无一人可以信任,那还真是可悲。低声轻叹,她决定借此时机试探一三方势力,便:“既然你八哥求你相助,你便去查吧。”

    “阿娘?”李令月面诧异。圣神皇帝不加理会,仅挥了挥手,“去吧。”

    “是。”李令月搀扶着上官婉儿起,两人一齐回了偏殿。

    ※

    “可好些了?”上官婉儿宅,大周的镇国太平公主半蹲,纤手附在红的膝盖上,帮她心的女人着伤。

    上官婉儿,伸手拉她起来,柔声:“不碍事。”李令月方才也跪了许久,但一屋便为她敷药疗伤,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这令她喜却也忍不住心疼,“我帮你上药吧。”

    李令月摇了摇,单手将她揽怀里呵护着,“不用,我不疼。”

    上官婉儿枕在她的肩上,眉里韵着甜,她:“你那日见太,怕是怂恿他退位了吧?”

    李令月颔首应声,她回忆起上一世李旦的经历,不由叹了气,“八哥素风雅,若能就此脱离朝堂,于他倒不失为一大幸事。”

    上官婉儿也跟着叹息,“我知你顾念兄妹谊,太是无心机,但他背后的势力却不得不防。”

    李令月轻轻勾了角,她贴着婉儿的螓首,细细挲,“安心,我会让他的势力慢慢顺服的。”

    ※

    自那日朝堂请辞后,太便告病于东,不问世事。群臣一时议论纷纷,有些人怀疑太受人所迫,想要搭救,亦有些人认为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应当将他拉。两方势力参杂,数之不尽的奏章上到皇帝面前,若是以往,这些奏折应当先让上官婉儿过目,可如今圣神皇帝一见着她,便想到觊觎皇位的李令月,挥挥手就又让她退了去,“你去寻阿月吧。唤易之和昌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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