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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婉儿躲闪着李令月的目光不语，李令月看得无奈，用两指将她的脸扳了过来，“知错了么？”

    李令月抚着她的脸笑：“是啊，我是更喜月亮。可天上的月亮只有一个，我若化成了它，那些星星都围着我，你还不吃味？”轻着婉儿鼻尖，李令月慢慢起，命令：“老实躺着，一切等我回来。”

    李令月颔首，满座朝臣皆迂腐，知晓她和婉儿的关系，怕是再没人会拥护她了吧？苦心经营的权势与心中所的上官婉儿，这二者舍了谁，于她来说都不啻为割心挖，均是一步输步步输的死棋。她不过是恋上位小娘罢了，为何上天要这么折磨她？她重生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李令月迷茫失措。

    “陛万年。”李令月向着生殿上的母亲施礼，恭敬却又生冷。圣神皇帝心一凉，挥退满殿婢，她凝视着女儿问：“你来了，见过婉儿了？”

    李令月颔首，屈膝拜：“太平恳请陛放过婉儿，勿要因一些琐碎迁怒于她。”

    “琐碎？”圣神皇帝听着女儿淡漠的称呼，凄凉而又清冷地笑了笑，“你将那事称作琐碎，你可知若是满朝皆知晓你与她的关系，将会是何局面？”

    圣神皇帝见她迟迟不语，亦知她已陷两难，却仍为难：“婉儿向朕求了你的储君之位，朕允了她。你是聪明人，应当知如何择选。”

    ※

    上官婉儿听见她教训玄儿似的言语，抿着颔首。

    “阿月。”上官婉儿揽住李令月的手，她清楚李令月要去寻皇帝，她很担忧。李令月轻拍了拍她，“放心，娘舍不得我死，否则她也不会派人着我来看你。”留微微发怔的上官婉儿，李令月转走了去。

    李令月舒悦浅笑，又像逗女儿一样抚了抚她的，“这才乖。那我就原谅你了。”放手，她的神忽又凝重起来，“婉儿，答应我，无论阿娘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傻事。阿月的心不比石，你若去了，只怕皇位我也没心思求了，要跟你一起化作星星去了。”

    李令月瞬时清醒，将底的不虞隐去，涩然笑了笑，“

    “阿月。”上官婉儿为之动容，原来较之皇位，她更在意的是我么？笑容便这样无声地绽了来，上官婉儿凝视着前的女，只觉曾忍受的一切都有了意义。为缓解气氛，她：“我还以为你会化作月亮。”

    于他人来说，这无疑是个绝好的易，可对李令月来说，倒不如让她选择自缢来得痛快。脑中忽而忆起上一世她曾着怀胎七月的肚，跪在这殿恳求母亲放过薛郎，可最终母亲还是以自己的帝位为重，驳了她的祈求，薛郎死了，而她也被迫嫁给了武攸暨。面上的温度渐渐退了去，李令月抬看着母亲，圣神皇帝也看着她，看着她带着恨意的眸觑着自己，“阿月，你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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