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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去。

    圣神皇帝看着女儿的背景，眸渐渐复杂起来，有惆怅，有遗憾，也有不舍，坐惯位的人都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来，她眷着皇位，可她亦担心自己临死都没一个儿女真心待她。她的孩丢的太多了，实在是不想让这最后的几个也先她一步去了啊。

    眸阖上，圣神皇帝幽幽叹了气。

    ※

    李令月门的时候，恰遇到武三思，颜婢膝诚惶诚恐的模样实在令她厌恶，可想起母亲的叮嘱，她还是扯着嘴角唤了声梁王。

    武三思喜望外，咧着嘴想要同李令月近乎，只是话还没开，便见着李令月转走了。心中惆怅不已，武三思凄然冷笑，迈着沉重的步伐了殿。正座与他在一个地面，座上的圣神皇帝业已垂垂老矣，可不知为何他见着却觉那人若云霄，不可攀，他颤巍巍地跪拜，自称有罪，阖了眸等着宣判，未料等了刹那，却听圣神皇帝沉声了句，“三思，你清楚的势吧。”

    ※

    从生殿来，李令月踏着月便回了公主府，府灯火阑珊，如以往那些平常的夜不尽相同，她不顾着夜禁从赶来，为得就是将心中喜悦诉与最的人听，瞧着寝殿还燃着烛火，她眉梢一喜，推开门便唤了声，“婉儿！”

    上官婉儿从间走，比着手指示意她噤声，李令月顺着里间望去，正觑见小玄儿睡得香甜，她，牵着上官婉儿蹑手蹑脚地了屋。

    两人寻了偏殿坐，李令月把今夜的事同上官婉儿一一诉过。上官婉儿听罢，倒也为李令月喜，就连李令月邀吻她也没拒绝，对着那俏丽的脸颊便亲了上去。李令月勾着角别过脸，示意她另一边也要，上官婉儿竟也未拒绝，李令月餍足不已，一把将婉儿揽怀里，礼尚往来般吻了朱。

    这一吻极，足有须臾。李令月慢慢起了，望着怀中婉娈的佳人，她想起母亲的话，眉梢不经意得蹙了。上官婉儿抚着她的眉，柔声问：“阿月，怎么了？”

    李令月叹了气，“婉儿，阿娘同我说，想让你陪她。”

    上官婉儿眸微怔，俄而却是淡然，“我是宅家的女官，宅家想让我陪伴，我从命便是。”

    李令月搂着她，贴着她的额首，轻声安着，“婉儿，娘的意思是想让你陪她到最后，她不是想为难我们，我觉她是真寂寞了。婉儿，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娘曾经恋过一位小娘，那位小娘应当如你这般秀外慧中，风华绝代。”

    上官婉儿噗的一笑，抬手轻推向李令月，打趣：“你倒真是有三寸不烂。好了，我没有不虞，我清楚宅家的打算，她从位上来，定然吃闷。你也不要多想，宅家这个年岁，于我也只是当女儿，并没有些其他念想。”

    李令月抚着婉儿面颊，嗔：“什么女儿，应当是新妇、儿媳。”

    “是，是，是。新妇，儿媳。”上官婉儿顺着她连连应着。李令月听得喜，微勾了角，暧昧地笑，“方才你好像说了我的，你想不想知除了说话外，它还能些什么？”

    上官婉儿面颊泛红，不置可否，李令月却当默许，倾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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