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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了上去。

    ※

    不知是否因上官婉儿讨了圣神皇帝的喜，一个月后圣神皇帝竟真将皇位让位给了李令月。

    那日李令月散过早朝，念及许久未见的妻女，策着便急急赶去了上。

    “大学之，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初殿，李令月就听女儿用尚且稚的童声念着古书，料想此时上官婉儿大抵正在教女儿读书。再向里走近，这念却又变了，书案空无一人，她料想中的二人均在殿，玄儿正背对着她一板一地诵着经书，上官婉儿站在玄儿边模样温婉，而她的母亲圣神皇帝则倚在榻上带着慈祥笑意默默看着自己的小皇孙。

    一段的《大学》背过，小玄儿猛地扑到圣神皇帝怀里，扬着小白牙声气地撒：“阿婆，阿婆，玄儿背得好么？”

    “好，好。”圣神皇帝抚着玄儿的温声，“你阿娘似你这年岁可未像你这般好学。”

    这话虽是在夸女儿，可李令月听了却有些不是滋味，然而更让她不是滋味的还在后面。

    玄儿听罢，撇着小嘴不满地哼了声，“阿婆不要将玄儿同阿娘比，阿娘只晓得舞刀枪，从未给玄儿念过诗句，玄儿想她现在应当也不会背。”

    这个死丫！李令月勾了角，似笑非笑地走了来，“那阿娘今夜为小玄儿念几首诗如何啊？”

    “啊！阿娘……”小玄儿小脸一僵，嗦地一站起，挪着两条刺溜一跑到上官婉儿后，拽着上官娘亲的衣袂探着小脸偷偷张望。

    李令月同母亲见礼，圣神皇帝看她母女这样不由哑然，“阿月，你这女儿可是比你儿时还要活泼。”

    李令月讪然，她扬着笑脸径直走到婉儿前，上官婉儿察觉攒着自己衣袂的小手抖了抖，俯|将玄儿哄了来，“玄儿乖，昨日才教过你‘仁之实,事亲是也’②，如今怎好这样对你阿娘？何况你这话倒是冤枉了她，你阿娘不仅会念诗，还会作诗呢。”

    “阿娘会作诗？”小玄儿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信，“作过什么？”

    诗。上官婉儿笑着抚了抚她的，推着她站到李令月前，“去同你阿娘歉。”

    小玄儿撅了撅嘴，抬起怯生生地看向李令月，“阿娘……”

    “嗯？”李令月饶有兴致地瞧着女儿，小玄儿回过觑了觑上官娘亲，又瞧了瞧榻上的阿婆，见两人都无意帮衬，苦着小脸作了一揖，“玄儿说错话了，请雍容大度的阿娘原谅。”

    一番话听得在场三人忍俊不禁，李令月笑着揪了揪女儿的小耳朵，“你都说我雍容大度了，我怎好不原谅你。”手松开后，便见着小玄儿如避瘟神一般躲到上官婉儿后，嘟着小嘴着自己微红的耳廓，诉苦：“上官娘亲，阿娘又欺负玄儿。”

    上官婉儿拍了拍玄儿的，见皇帝有意同公主独，便找了个借将玄儿带去。李令月看女儿任婉儿牵着，走到自己旁时倏然加快脚步，不禁摇苦笑。

    圣神皇帝调侃：“这么大的人还同女儿计较，瞧玄儿都不亲你这个阿娘了。”抬手招呼李令月近，又问：“听说，你今日在朝堂提到了开放女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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