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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过着孝期。

    “早上还好，夜里怎么便去了呢。”李令月叹息着，眸中无泪，可眶却是红的。

    上官婉儿亦是怅惘，慨：“许是想起了谁吧。昨夜我守在宅家旁，一直听她念着惠儿。她去的时候面上还泛着笑意。”

    “惠儿？”李令月喃喃，懊恼，“昨夜我来得晚了，否则应能见娘最后一面。”说罢，眸一阖，一滴泪了来。

    上官婉儿抬手为她拭去，劝：“宅家走得急。临行前，却让我给你捎句话。”

    “什么？”李令月已然带了哭腔。

    上官婉儿心一痛，回：“她叮嘱你小心你的两位兄，若有万一，不必顾虑。”

    “阿娘……”又是一行清泪淌，李令月气，揽过上官婉儿枕在她的肩上呜呜哭着。上官婉儿抚着她的背，渐渐却也了眶：明明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为何到如今，她仍然对这个人恨不起来呢？

    ※

    担心日后有变，李令月依照上世记忆，将母亲安置在乾陵，只是这次是以皇帝规格与父亲合葬。此举再度讨好了李氏亲党，正当他们喜兴唐有旺时，却未料原太李旦竟同皇帝提议，要带着家人去乾陵为父母守孝三年。

    先皇驾崩总是要人去守孝三年，上一世李令月替李显受了孝，这一世李旦提议，李令月却也应了。如今形势，想要不蹚浑，自然是离京都越远越好。

    得了皇帝敕令，李旦旋即将家人带东。他们去时，李令月带着上官婉儿相送，两人过珍重，李令月却打量起上一世的仇敌李隆基，李隆基较玄儿大上几岁，此时还是个黄小儿，可那神却是较弱冠郎君还要成熟。神凝重，瞳孔里藏着遗憾，李令月瞧着他的背影，轻哼了声：看起来，日后这小依然不会老实。

    ※

    自苏慕蓁与阿史那馥离平定突厥后，大周边疆久无战事，半年后，吐蕃竟以大唐易主为由，兵反叛。这一事又惹得朝中泛了浑，李家亲党纷纷叹：“都是女主临朝的孽。两位皇还在，竟让个公主为政，真是毁我族人颜面。”更有甚者传言，说武令月是灾星转世，会带给朝堂灭亡。

    李令月听罢，不禁哂笑，翌日早朝，便当着群臣的面：“诸位卿，朕听闻近日有人把朕比作灾星，不知你们意如何？”

    有臣反驳，声称无稽之谈。李令月嗤然，看着堂那些沉默不语的李氏亲党：“突厥战，朕亲自带兵平剿；国有难民，朕建善坊收留；朝中异贼，朕派人平息。哦，是了，在某些大臣的里，他们是忠臣，朕才是异贼。”

    “陛息怒。”群臣急忙拜。

    李令月笑得怡然，“朕没有愠怒，都起来。吐蕃叛，不知各位卿家可有良策？”

    有人回：“吐蕃小国，慕我大周农田书画，不若着一宗室女送去吐蕃和亲，让吐蕃我大周隆恩，自愧息兵，退回吐蕃。”

    “和亲？”李令月勾淡笑，“当年突厥叛，你们也说和亲。宗室女？这次你们又要说谁？”

    “臣以为梁王之女甚是符合。”有大臣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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