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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苏慕凝疑惑着，她依旧在张望，只是将前方几人看了个便也没瞧见苏慕蓁，探向望着，她眯起眸努力寻着，未料竟在阿史那馥离后觑到个奇异东西。

    “铭旌？”苏慕凝脸上的笑意顿住，她攒起姜婉容的手，指尖微颤，“容，容，你瞧那是什么？”

    姜婉容蹙了眉，铭旌、白幡、雪柳，分明是丧事才会现的东西，是谁去了？她回握住苏慕凝的手，攒着眉不说话，只静静望着，期望那牺牲之人不是苏将军。

    大军行到了城，披着麻衣的将领越发清晰，苏慕凝直勾勾地望着，天是亮了，可她的视野却昏暗无比，目光空着，她的语气惊惶而又虚弱，“铭，铭旌上写得是谁？”

    姜婉容阖了眸，似是不忍将这残忍的事实告知于她，俄而，却听城传来一声轻唤，“凝儿。”

    苏慕凝一颤，扒着城墙扬起了笑脸，“馥离！我……兄她是不是战场有事，要晚些回来？”

    那笑意剜得人心疼，阿史那馥离一滞，微摇了摇，带着无尽憾意与悲凉：“凝儿，我对不住你，我未将她保护好。”

    “轰隆！”

    天还是亮了，苏慕凝却听到了轰鸣雷声，恍若被空力气一般，她的双打起了颤，悲伤若泉般溢满她的，还来不及哭上一声，她便觉得前一黑，整个人跌了去。

    “凝儿！”

    旁并城传来两声惊呼，姜婉容急忙将苏慕凝揽怀里，她抬望了望这万里碧空——洛城的天还在，苏慕凝的天已然塌了。

    ※

    “怎么回事？”洛里，李令月坐在位觑着跪的阿史那馥离，眉峰皱，透着不尽寒意，“丘神绩呢？”

    “已经被我杀了。”阿史那馥离依旧披着麻衣，她的神淡漠，结霜的眸里藏着懊悔，“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他先行。”

    “先行？”李令月蹙眉问。阿史那馥离颔首，“是，那日他提议想去附近探探老友，我正巧不想他打扰我和慕蓁，就放他去了。可没想他竟带了一群人埋伏在了路上——”

    因着占有，阿史那馥离回行时都与苏慕蓁行在前边，且与军队距离百米有余。那日她二人如常行着，彼此正谈着苏慕凝。

    “馥离，你说凝儿这次能不能夺魁？”苏慕蓁随问着。阿史那馥离笑着答：“凝儿是我的先生，你问我，我自然觉得能。”

    苏慕蓁笑了笑，馥离与她一样都甚是喜凝儿。“好想快见到凝儿啊。”她轻轻笑。

    “这还不简单？”阿史那馥离就着鞭在苏慕蓁的腚一甩，一见儿飞快奔了起来，便笑着跟了上去，“等等我。”

    踏尘土飞溅，苏慕蓁在前，阿史那馥离在后追着，未过多时，馥离便赶了上去，对着苏慕蓁吐吐，她一甩鞭超了过去。

    苏慕蓁摇苦笑，俄而竟见着前方儿嘶得鸣叫，恍若受了惊般抬着蹄将阿史那馥离跌了去。

    “馥离！”惊叫一声，苏慕蓁连忙踹着鞍跃了去，一把搂住阿史那馥离的，翻倒了去。还来不及起，耳边便又听得箭矢突突，苏慕蓁咬咬牙又一个翻将阿史那馥离护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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