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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确是异乎寻常。姜婉容被她的信任骇住，迟疑：“我自当照顾好凝儿。只是您要走？”

    泪顺着睑，阿史那馥离旋即拭去，转过策奔走。她不愿让苏慕蓁以外的人见到她的弱。

    少顷，阿史那馥离了早朝归来，见苏慕凝依着棺椁哭着，面上微怔，又见着姜婉容守在那里，不由挑了眉，用神将姜婉容唤到屋外，她免了姜婉容的礼，直截了当地问：“你喜凝儿？”

    姜婉容怔然，她还从未见到这么直白的人，突厥女倒真是与众不同，仰首直视馥离的眸，她定颔首，应了声，“是。”

    阿史那馥离颔首，面上也现怅惘，“嗯，这地方本就不是我的家。平定四方镇守山海乃是慕蓁夙愿，现在她没了，我要为她将愿望达成。”说罢，她又拍了拍姜婉容的肩，“你赢了凝儿两次，又过了她先生那关，想来也是个能人。凝儿素来想朝为官，兴社稷。”

    “将军放心。”姜婉容拱手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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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婉容静静觑着她，面惆怅，却不加阻拦，有些悲伤只能用泪冲洗，苏慕凝需要释放，她只要默默陪伴便好。

    ※

    阿史那馥离喜有志气的女，姜婉容的话正和她意，弯笑笑，她倏尔促狭：“记住你说的话。若是她了什么意外，当心我回来让你吃鞭。”

    阿史那馥离摸了摸她的，安：“乖，不哭了。你在天上看着，定然不想见你这幅模样。打起神来，路还，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馥离。”见着这边闹，苏慕凝红着眸走了过来，姜婉容连忙拾起绢帕，为她拭了拭泪。泪了，可在这个地境，她又禁不住哀伤，一见着阿史那馥离，往昔同相的记忆再度涌上，她禁不住又哽咽起来，“呜呜。”

    苏慕凝，一直希望她，她大了，不能再依靠，要靠自己。

    葬那日，苏慕凝又哭成了泪人，姜婉容在一旁陪伴她。棺椁土，阿史那馥离站在堆前向觑去，心中默默念着：慕蓁，安心去吧。接来的日，我替你活。

    翌日早朝，李令月便当堂宣召追封苏慕蓁为定国公，苏慕凝袭爵位，并应阿史那馥离心愿赐她为定国夫人。这一决定朝堂本有微词，但因阿史那馥离的举措令人动容，暂且作罢。

    她话还未说完，姜婉容便接：“您放心，我与凝儿同朝为官，自然会庇护她，亦会将如她一般以安天为己愿。”

    “很好。”阿史那馥离面赞许，悲伤了这么多天，总算遇到件顺心的事，她拍了拍姜婉容的肩，“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不在的日，劳烦你照看凝儿。”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麟台监：就是秘书省。因为接了武皇的位，所以称呼还是延续武周的。那啥古代的状元并木有辣么厉害，一朝就是大官神的~都是从底

    “！”近乎无态的啜泣嘶吼，她扑倒在棺椁上，泪了衣衫，话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