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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圆了睛，仔仔细细地瞧，俄而怔住了，望着还跪在地上的阿娘：“阿娘，这个卯羹怎么和我平常见的不一样？它也可以吃么？”

    “……”独独被晾在冰冷地上的武易凰有了发言权，讪讪笑，“这个，你给让阿娘走近去瞧瞧。”

    为了起竟是连这样的话都说了来。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模样？李令月眄了女儿一，不说话，武易凰又向上官婉儿投去求救目光，“您说是不是，上官娘亲？”

    上官婉儿掩，觑着李令月：“女儿都这么可怜了，你还不让她起来。”

    “既然你上官娘亲都发话了，那你就起来吧。”李令月淡淡令。

    武易凰起得飞快，凑到两位娘亲前作了一揖，“多时不来请安，是玄儿的过错，还请两位阿娘见谅。”

    “你也知啊。”李令月睨了女儿一，“若不是你上官娘亲发话，我非让你多跪会儿，害你上官娘亲记挂，该罚。”

    “是，是，是。”武易凰笑着应声，将女儿扔回李令月怀里，向着上官婉儿侧蹭了过去，“上官娘亲，玄儿好想你。”

    “娘亲也想你。朝中一切可好？”上官婉儿把卯羹递给李令月，将女儿揽怀里。李令月捧着白兔，默默叹了气，卯羹啊卯羹，你这失的太快了。

    上官婉儿和武易凰从朝堂聊到家事，余光瞥到李令月吃味的脸，不由好笑，轻轻拍拍女儿的手，用光暗示得扫了李令月。武易凰会意，急忙起，跑到母亲边腻了腻，随后似是想起什么，提议：“今日城里没有宵禁，灯火红的闹，两位阿娘要不要去瞧瞧？”

    登基后为了政绩两人确是很久都未赏过灯了，李令月瞧了上官婉儿，看她似是也有意凑个闹，便应了来，“也好，不过你便不要去了。”

    “……”武易凰撇了撇嘴，“是，玄儿带瑾儿回，不打扰两位娘亲的雅兴。”说完，噗嗤一笑。

    ※

    日暮时分，武易凰护送着两位娘亲回了安城，临近西市便被迫告了辞带女儿回了大明。

    “那丫终于走了。好了，娘，我们去赏灯。”为行方便，李令月换了袄襕袍，上官婉儿看着她恍若似曾相识，，搭上她递来的手，一起行了起来。

    灯笼挂满了街，夜晚如昼。上官婉儿和李令月携手走着，忽而慨：“这里还是这么闹。”

    “是啊。”李令月附和，远远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她起了兴致，，“婉儿，前面该不会是在猜灯谜吧，要不要去看看？”

    “好。”上官婉儿笑着了。

    走得近了，听到诗声，两人这才发觉原来是诗会。边人可是作诗的大家，李令月不愿舍弃这个机会，拉着上官婉儿走了过去，离得近了，却见着了熟人。

    “阿月，那两人可是凝儿和姜娘？”上官婉儿问。

    李令月了，两人思忖着还是驻在原地，听苏慕凝作诗。

    “灯火满人间，离魂何时归。”这是苏慕凝诗的结尾，李令月想到英勇殉国的苏幕蓁不由嗟叹，上官婉儿挽着她亦是目惆怅。

    远远看着姜婉容将苏慕凝揽怀里细声安，两人转正要走，不料苏慕凝尖竟瞧到了她们。

    “先生，圣人……”末句低了声音，两人依着礼数正要拜倒，好在李令月手快拦住了，“这是外面，不用多礼。近日可好？”

    似是朋友般的问，苏慕凝一怔，笑着应声，“好。有容在……”

    姜婉容大方回：“我二人相洽，朝中一切安好。”

    李令月莞尔，几人闲聊了片刻便散了。李令月继续攒着上官婉儿的手向前走，走着走着，两人不知为何行到一座桥旁。

    桥旁有个堤岸，堤岸连着风，没有灯火亦无人问津。理说这样的一个地方，不值得驻留，可李令月却鬼使神差一般牵着婉儿走了过去。

    “还记得这里么？”李令月笑着开。

    上官婉儿颔首，“记得。”冷风袭来，起李令月的紫红襕袍，过了这么久，她的阿月依然俊秀。那时就是在这里，她的阿月跟她说喜她。

    “婉儿。”李令月用挡住冷风，将上官婉儿护在怀里，抚着婉儿的面颊，似那个时候一样贴在她的耳边，用柔和得可以飘到心里去的声音：“婉儿，我喜你。”

    过了这么久，上官婉儿的心仍会悸动，她笑着回：“公主喝多了。”

    李令月弯着眉，低着螓首，上婉儿的，“不必怕，我会保护你。”

    “嗯。”迎上对方真挚的眸，上官婉儿了，“风大了，走吧，我们回去，看看卯羹是不是被成了卯羹。”

    “好。”李令月挽住上官婉儿的手，步行离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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