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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他而言,一切都已过去,再后悔,都不可能挽回。
战场杀伐,大概才能弥补他人生中的空虚。
澹台晔听着,面无表,看起来格外冷漠。
从小一起大的青梅竹,两小无猜,到了年纪自然愫暗生,虽说女方份不及国公府,但两家谊摆在那里,本该是一桩极好的姻缘。
他能接受和她天人永隔?不能。
烟尘顺着被打开的门窗慢慢飘散去,一切尽皆消失在黑暗的夜与冷风中。
周永领命,见世再没有其他吩咐,轻手轻脚门。
等回完话,世的表也未见变化,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事到此为止。”
那位甄小同夫君一乘船去往江南时遇难陨,自此天人永隔。
有时候,知太多,并不是好事。
澹台晔闭上,缓缓舒了气,这就是他父亲的人生了,或许,很有可能也是他的未来。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极低,除了他,大概也不会有其他任何人听到。
澹台晔突然想起从前父亲对他说的那些话,那时候听,觉得是命令,是压迫,甚至是威胁,为国公府世,却要讨好自己的未婚妻,才能在父亲面前挣得脸面和,如今再想起来,却是另一番心。
床边的木凳上留着一沓周永整理好的资料,澹台晔拿过来翻了翻,最后用烛火引燃,尽数烧了个一二净。
他终究还是走上了同父亲一样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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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计不能!
成国公能看着甄小嫁给其他人,他却不到,他和父亲,终究是不同的。
照
对于自己查的这些东西,周永隐约察觉到什么,但却不敢想,只将一切压在心底,若非必要,日后也绝不会再想起。
所以,成国公最终失去了那位甄小,佳人别嫁,断义绝,即便他后悔想要挽回,也抵不过生死相隔。
只是想想,他就气血逆,暴怒非常,若真面对那副场景,他觉得自己会疯。
他能接受宁宁嫁给别的男人?不能。
在那些记得旧事的人中,那位甄小直洒脱,待自己重视的人最用心不过,这,同宁宁格外相像。
失去甄小之后,父亲的人生就是他现在知的模样了,被母亲算计,同陈家联姻,生嫡,养一堆庶庶女,完成传宗接代的使命之后,就扎西北,若非必要,甚少回京。
他能看着她将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给魏晅瑜?
但人呢,拥有的太多,被溺的太过,就容易不知珍惜,肆意任,他是,当年的父亲同样是。
他的父亲成国公,有着和他一般无二的境遇。
所以,他要争!
***
国公府于他而言,不像个家,西北那片荒凉的地方才更像他的。
牵涉到宁宁,他让周永去查了多年前旧事,只能说记得当年事的人不少,所以查起来极快,能查到的东西也多。
临窗而坐的澹台晔面上一个略带讽刺意味的笑容,神讥诮,“承父业。”
虽说她们是不同的女,容貌也并不相同,但在某方面确实极为相似,也难怪成国公那么看重宁宁,看到他们两人,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