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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严重的时候, 药已经完全去, 无视旁边人神, 她端起药碗喝一度一过去, 直到彻底完, 滴不剩。

    安静,虚弱,又可怜。

    薛蕲宁又起了那个梦。

    这让她想起年幼时的弟弟,母亲刚刚走时,阿冶也是小猫似的虚弱无依,每日里最神.的时候反而是扯着嗓哭嚎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丫.母全都哄不住,只有她抱着的时候才能安静一二。

    重昱,这是一个人的字,一个她其实并不清楚到底算不上魏晅瑜字的字。

    这几日里她守着的时间多,睡着的时间短,纵然睡着了,也会很快起噩梦,无论梦里梦外,当真是半分都不得闲。

    从魏晅瑜受伤昏迷开始,她每次闭休息时,都会经历一次梦境。

    一碗又一碗的苦药着,一坛又一坛的烈酒用着, 伤时好时坏, 人却总是清醒不过来, 某一瞬间,她茫然得几乎以为自己大概要了寡妇。

    外面形如何她暂不清楚,但魏晅瑜况不佳却是切切实实摆在面前的。

    天壤之别的两个人,此刻却让她有了同样的心境。

    她梦里听过,见过,这几次更是时时侵扰心神,因此不由自主的叫了来。

    脸惨白,毫无声息,仿佛每呼气就像用尽了力气,一刻随时会断了气息。

    即便不看大夫的脸,她也知况不容乐观。

    外面大雪接连了几天,已成暴雪之象,铺天盖地的银白散落在天地间,愈发显得凄冷萧索。

    她看着门窗上刺目的白,靠在魏晅瑜手边,闭上了睛。

    ***

    一字一句也好,魏晅瑜都说不来。

    纵然她其实还并没有永平侯府的门。

    魏晅瑜还未及冠,但在她这里却有了字。

    薛蕲宁几乎是亲见证了何谓在鬼门关前打转, 魏晅瑜的况, 几乎是好几次一脚踏了鬼门关, 一条命生生给熬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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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没见过魏晅瑜此刻这副模样。

    换好巾,烈酒混着冰雪又一次拭过,一的将小心翼翼的喂去,她呼气,靠在了他手边。

    书房里时吵时静,送走又一波看护的人,她靠坐在榻前,握住了魏晅瑜的手。

    她叫他重昱,也不知他此刻能不能听得到。

    重伤, 烧不退, 神志不清, 一如大夫所说, 尽人事, 知天命, 这些人除了在一旁用心看护喂药,当真是半儿使不上力。

    一遍又一遍的梦境像是提醒些什么,又好像纯粹只是个梦境,让她越

    这时候命悬一线的魏晅瑜,就像当年那个只能和她相依为命的小弟弟,两条命似乎都牵在她一个人手上。

    浸了冰雪的布斤拭过他着冷汗的额,他嘴动了,不知是不是想说些什么,不过薛蕲宁知,她前的人什么都说不来,这么多天来,她已经很清楚了。

    “重昱。”

    薛蕲宁坐在他旁, 不停的替换着巾冰敷,用烈酒给他退烧。

    依旧维持着牵手的动作,她眨了眨涩的睛,低声开,“重昱。”

    大概只有守在他边握着他依旧烧得发的手,心里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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