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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信芳，也慎重的了。

    老爷继续：“你的衣服上，有几破损之，都在衣角，这不像是用刀划开或者是锐气刺开的破损，反而更像是与人搏斗之间抓开的，你的袖，有一黄的污渍，看着很像是铁锈，所以我猜测你最近应该跟人动过手，并且拿了铁，我说的可对？”

    叶信芳小啄米一般，“对，对，您说的都对。”

    最近跟人动手，不就是跟张平安那个二愣吗？回想起来，那把菜刀确实有些生锈了。

    “你绕着湖边转圈的时候，我也听了一耳朵，嘴里正在背诵《尚书》的一段，你又是个读书人，如果考中秀才，胡捕就不会称呼书生，而如果考中童生，就不会还在加背诵的分，你是童生吗？”

    叶信芳不好意思的摇了摇。

    老爷闻言也叹了气，“你也不小了，连个童生都中不了，怕是于读书上没什么天分，明年还要再试吗？”

    叶信芳目光却是定，“晚生还想再试一次，不然会心有不甘。”

    “若是一再不成呢？”老爷追问。

    “我会一直试，因为除了读书，想不来自己还有其他的路。”叶信芳知古代，阶级划分十分明确，若是不能获得份，即使靠着现代的一些技术发家致富，没有靠山，也很容易被权贵所吞并。

    “只是这样到底是苦了你家里人，我看你家境也不富裕，你可有考虑过家人的艰辛？这样一直考去，与血虫何异？”老爷说这里，突然有些生气。

    “前半生荒唐，不知家人艰苦，只知索取，一场大梦，陡然惊醒，我还会继续考去，但不会再费家中银钱，找了一份营生，尚且还能供养家人。”叶信芳知原主是个什么玩意，只要用心去查都能知，他现在要的，就是表演一个回的浪。

    “什么营生？”老爷闻言神缓和许多。

    “抄书，蒙书斋掌柜的不弃，我的书法虽然一般，但胜在速度尚可，故而还有些赚。”叶信芳谦逊的说。

    老爷皱了皱眉，他贫寒，从前读书时，也曾抄书维持生计，但要说靠抄书供养全家，那在抄书上费的功夫就会耽误学业，不过他心里对叶信芳已经有几分欣赏了，如果他所言没有谎话，那真是迷途知返，浪回。

    “我老人家看不惯那些酸腐儒，你倒是不错。”老爷赞赏的看着他。

    叶信芳并不蠢，如果再猜不到此人是谁，那就是真的傻了。

    十年前刑尚书孙茂行致仕，但据说他致仕后并没有离开京城。这位孙尚书本是青山县人，一生跌宕起伏，可谓是当朝的传奇人，二十岁金榜题名，因接连破获数起奇案，三十岁任刑侍郎，后因政治倾轧被贬明越府，过了几年京中现一起离奇命案，将他调回京都，破案后升任刑尚书。

    这些为什么叶信芳能知，是在搜索原主的记忆时提炼来的。孙茂行的一生就像是话本里面说的一般，时至今日，街巷尾的说书人还喜拿他的事迹来说书，更有仰慕者以其为主角写了一本本的传奇话本，不要问他怎么知的，原主的书房里摆着呢。青山县又是孙茂行的老家，这里的人都亲切的称他为孙青天。

    叶信芳心念一动，躬作揖，笑着：“既然您要教我五禽戏，我都已经拜师了，索一事不烦二主，读书的事您也一并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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