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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立维教授，示意他们坐到位置上。哈利此时已经清醒了一些，他跟着罗恩往教室的阶梯上走。

    即使你不去杀死他，他也会杀死你。

    他沿着墙来回走动，眉皱，手中的纸被用力成了一团。盯着黑暗拥挤的宿舍看了许久，舒缓的呼声在耳侧起起伏伏，悠得拉不断的音。他靠着墙停，了一个呼。

    他一直无法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能不断地拖延着，遭受心的不安和拷问，一些他自己都觉得不知所谓的努力。

    将书写好的课程表和钢笔放回原位后，他拉开床帘，跨过男孩蜷缩的，躺在了他的另一侧。他试探地伸手，从背后轻轻抱住他。

    这是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所导致的必然结果。

    “抱歉，教授。”罗恩气吁吁地说，“睡过了。”

    男孩从书包里了一卷新的羊纸和一只钢笔，站在窗边。他展开得皱皱的课程表，对着暗淡的光重新抄写。

    弗立维教授的讲课并没有那么无聊，但哈利就是忍不住地打哈欠。

    当罗恩拉着他匆匆赶到咒课教室时，弗立维教授已经站在讲台上开始讲解乐咒了。

    我该怎么办？他问自己。这个问题已经纠缠了他很久，似乎从份暴的那一刻起就盘旋在大脑中，只不过有时候它躺在黑暗中安分地小憩，不去惊扰他；而有时候——多是在冷寂无声的夜晚，比如现在——却又像一只兽，疯狂咆哮着占据他的理智。

    他知，现在的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让他真正到到安稳。

    “乐咒能够振奋人的神经，使人得到一由希望、愉悦、憧憬混合的妙之……”

    直到那一天，他在男孩的神中败阵来。他告诉自己，够了，这就够了。这就是终，你不用再饱受煎熬，不用再迫自己决定，因为他已经为你们之间了选择。

    “所以你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对不对？”他轻声说，闭上睛，“呵呵……到底是谁在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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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恩在拉文德旁坐了，而哈利不得不坐在极其靠后的一个偏僻座位。他侧着挤去，连连对给他让行走空隙拉文克劳学生说抱歉，将书包屉里。

    男孩的那些话语都没有让他如何恼怒或颓丧，但就是他的神击碎了他最后的平静，像是压在骆驼上的最后一稻草，万念俱灰。

    一只手打开他的书包，拿了那张课程表。男孩走到窗边，借着路灯发散的微弱光芒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

    第二天哈利是被罗恩叫醒的，他还没有调整好暑假养成的生钟，一个早晨都昏昏沉沉。他迷迷糊糊地上衣服（被罗恩提醒后才发现衣穿反了），刷牙的时候一低一低的，似乎要整个儿栽洗手台里。

    咒课教室是一间半圆形的大教室，桌椅随着阶梯层层抬。虽然位置很多，但由于这节课是和拉文克劳一起，几乎所有的位置都已经被占满了。他们找不到连在一起的两人位置，于是无奈地决定分开坐。

    可他还是犹豫。还是徘徊不前。心还是蒸腾着一连自己都厌恶的不不净毫不利索的粘腻，他憎恨着这样的自己，也憎恨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