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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属不知。”姬毒被打的嘴角渗血，却知这小教主脾暴戾，敢怒不敢言，“兴许是师尊死时，就已魂飞魄散……”

    “哦？”白昙盯着那一缕奄奄一息的残焰，底忽明忽暗：“难不成是因为他走火，或是本座手太狠？”

    话音刚落，莲灯甫地就熄灭了，接着呼地一声，巫阎浮的尸竟自燃起来，窜起一火，转瞬就将遍吞噬其中，烧得焦枯。

    白昙一愣，意识地向前一步，被姬毒堪堪拦住：“教主，这是炼狱业火，碰不得的，师尊此后神魂俱灭，你就让他去罢。”

    “谁说我要灭火？我是嫌这样烧起来，实在碍！”白昙圈微红，咬咬牙，见火势渐大，眨间地上只余一焦骨，竟是突然一掌袭去，将那残骸击成了齑粉，又一拂广袖，挥散向空中。

    些许灰烬纷纷扬扬落来，一阵风来，便连影也看不见了。

    巫阎浮阖了，腔剧痛，如当日被烛锥一穿心而过。

    ——当真挫骨扬灰。好，好得很。

    而白昙看不见，那阵风裹着灰烬，聚成一团影，径直飘了无界，朝那石室中飘去，姬毒却看得清清楚楚，心愈发恐惧。

    此时一阵寒风袭来，从窗扉隙里钻巫阎浮骨髓，魂归壳，残缺的记忆也忽而涌了他的脑海，令他猛地睁开了。

    原来——为师竟为你……到如此地步。

    巫阎浮收回手掌，背过靠在榻边，五指几乎抓膛的里，浑鬼藤像无数正在蜕的蛇，绞他的骨骼，将衣袍寸寸撕裂。

    静寂之中，他盯着“自己”双手手狰狞的伤痕，俊的脸有些扭曲，继而又无声地笑了起来。——真是他的业障。业障！

    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定要破了障，修成六天。大功一成，就索将他杀了，不见为净。

    这般想着，满脑却都是少年的音容笑貌。

    师尊……师尊……师尊……

    上一个人是何滋味？你也会上一个人的么？

    为师便是犯了世上最不该犯的错误。巫阎浮嘶哑地低笑起来，于静夜之中听来，宛如一困兽缚于笼中挣脱不得的息，悲怆而狠戾。

    ……

    “教主？”见白昙将人一掌挫骨扬灰后，魂不守舍，姬毒唤了他几声。

    白昙方才如梦初醒，攥拳，咬着牙喃喃：“难没有明妃，本座便练不成六天了么？”

    “那也未必，教主，自己习过媚术，自为明妃，其实可以——”

    “你说什么？”白昙顿觉受了奇耻大辱，浑杀气暴涨，将姬毒骇得退后了一步，拜倒在他前。

    “教主息怒，属，属几年前也曾偷偷过藏经阁，看过有关修习媚术的秘经，不知教主有没有看到过六天秘经里最后一的《行经》藏在经筒里的最后一卷，便是讲习媚术而成为明妃者，如何反噬金刚，修成六天。其实，也是采补的法门，不过，是反过来用。”

    白昙武学悟极，一听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心羞耻难忍。可这人说得煞有介事，不像在哄骗，他便也不好发作，转就去了藏经阁。

    第13章

    打开机关，墙龛里找到那卷差被自己烧掉的媚术秘籍，白昙鼓起勇气翻开来。一惑人幽香钻鼻腔，皆是各式各样纠缠在一起的人形，-靡不堪，让他一时迷了目光，失了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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