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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机场，白景瀚倚在车前等我。白仲霖形廓都与白景瀚极为相像，我忽然想起，半年前我突然回国，白仲霖也是这般隐在影里等我。他那时一直都不看我，对我冷淡至极，我蠢蠢动，刻意要去诱惑他，他大概也是忍得很辛苦……

    我心里面都在想着白仲霖，站到白景瀚面前竟有恍惚。两个得这般像的人，为何待我如此不同？

    白景瀚打开车门，作势要我上车。我并不想上他的车，问：“白仲霖在哪里？”

    他低不看我，淡淡：“你先上车。”

    面对白景瀚我很有自知之明，我并不想与他多争，于是自觉钻车里。

    我坐在后座一言不发，既然是他先找我，我总会等到他开。白景瀚的车倒是开得不快，这与白仲霖很是不同。但白景瀚一直未说话，过了很久他将车停到海边，自顾自打开车门，在海边站定燃一烟。

    我也打开车门，走到他边。

    白景瀚吐一烟，把烟扔到沙地上，用鞋捻灭。他说：“林嘉彦，我今日找你，是来求你。”

    我不在乎他说什么，只问他，“白仲霖在哪里？”

    他看着我苦笑，“林嘉彦，我真搞不懂。我自认仲霖最像我，但为什么他竟会上我辈最恨的人？”

    我也转看他，“他我又有何用？他又斗不过你。”

    “但你毁了他，你毁了我白景瀚唯一的儿！”白景瀚浑浊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不可以抑制的怒气，震得我双耳发聋。

    但我还不傻，“白景瀚，你不认我也就算了，连白仲宇也要不认？”我看着他，“我知白仲霖是你一手培养大，你定是不舍得。但没了白仲霖不还是有一个白仲宇？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

    白景瀚别过脸去烟，我看到他的手在幽暗的灯火中颤抖，烟的火光过了很久才亮起，他一烟，问我：“林嘉彦，你可知我为什么把你接回白家？”

    我摇，“我真心不知。”

    “因为你母亲，”他又在笑，“她是世上除我之外唯一一个知仲宇不是我亲生儿的人，她要挟我。”他一手着我，笑得几近狰狞，“那个贱｀人，她要挟我！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不在乎自己名声，但我不能毁了文娴一生清白……”他着我的手继续用力，“可我若是知你还没白家文娴就被你气死，若我知仲霖为你甘愿抛弃一切，我当初怎么也不该答应那个女人！”

    白景瀚的力气极大，得我都要脱臼，但我此刻满脑都是他的话，我想了二十几年都没想通的事，白景瀚今日竟亲自给了我一个答案，我用力想掰开他的手，“那我究竟是不是你儿？”

    白景瀚睁大睛瞪着我，怒火烧红了他的，他猝不及防松开手，“你不！”

    我什么时候在乎过我不当他白景瀚的儿？但是我可怜的母亲呢？她又何其无辜？

    白景瀚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那个女人也不！我白景瀚一生只有文娴一个女人，她若不是趁我酒醉冒充文娴我怎么会上了她？”

    二十几年前的事我是不会知晓了，但不白景瀚怎样说我都不屑，况且我怎能容忍他这样侮辱我母亲，我也笑，“我虽然没上过女人，但好歹也被人上过，白仲霖要是不起来，我再怎么勾他也没用！”

    “你！”白景瀚看着我，像是要活活把我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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