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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得离开了。

    边疆的战事行地极为顺利,却不承想,半载过后,安那了变故。

    顾擎在军中收到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后,并未多想,就不停蹄地赶回了中原,路上足足跑死了三匹。待回到叶府,只见丧幡满天,遍地灵旗,他未想惊动旁人,直从角门府,寻着了哭过去的小少爷。

    少年着惨白丧服,更显羸弱,毫无血的脸庞满是泪痕,顾擎瞧见了,觉着心脏疼得发

    叶父去了,二姨太又常年缠绵病榻,只堪堪吊着一气。如今,茗,也只有他了。

    思及从前,少年总是在半夜抱着玉枕想要爬顾擎的床,却被顾擎三番五次地赶房门。如今,他又怎舍得没了父亲的少年,一个人在夜里哭?

    看着躺在侧的玉少年,顾擎心中一阵历,却不知这激缘何而来,直到某日,他从无边的梦境中惊醒,又见那适才还在梦里的少年正抱着他的胳膊,骑着他的一条,无意识地磨蹭着。旋即,在一片濡里的那,又疯狂地起来,顾擎的脑袋里轰的一声——才知,完了。

    顾擎正值弱冠,已是个发育完全的大男人,风月之事了解不少,对自己为何有这般生理反应知得一清二楚。

    而自己竟这般违背德,对这个未到成童之年的弟弟起了念!一时,顾擎心天人战,愧疚不已,可目光一旦落在叶茗上,那颗历而荒疏的心,却令他如何也无法逃避。

    这一年年的过去,少年确是落地愈发轩轩韶举,风清月朗。他不再是年幼时那个可笑的炸糯米,而像是一块散发着香甜醉人之味的糕,让顾擎只想一吞到肚里去。

    顾擎亲手裱起了那幅字,挂在书案背后的墙面之上,左右思忖片刻,又撤了来,想着不如挂在床幔里,好教谁也看不见才好。

    男人本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利剑,如斯锋利森寒,而现,抚摸着歪歪扭扭的字迹,那张锐利的脸庞倏然变得温和无俦,如三月,柔波漾。

    一如那颗原本冰冷的心,在遇见少年后,变得这般炙、鲜活。

    脑海中,不禁浮现少年害羞忸怩,不知是有意亦或无意地喊他“擎哥哥”的模样,猛地

    “是时候,该收网了……”

    叶茗从二姨太的院落中走,恰好撞见一批换班的侍卫,想起什么,窘迫地咬了咬,转而对后的侍女:“寻梅,你回替我将书房中那只玉如意拿去后院,就说是赏给肖云的。”

    顿了顿,又:“哦,再拿一支上好的化瘀消的膏药,一并带过去。”

    一旁的踏雪好奇:“从未见过少爷这般大手笔地赏赐人呢,那个肖侍卫是立了什么大功,能捞到这许多好!”

    叶茗羞愧地涨红了脸,乜了她一,“去去去,我平时还亏待了你们不成!在书房里瞧见什么好玩的、喜的,就拿了罢,回知会我一声就好。”

    踏雪、寻梅二人“噗嗤”笑了:“多谢少爷!”

    “先别兴太早,你们要在月末前替我赶制新衣裳来,唔,记得要用前些日西域贡的那匹薄云纱。”

    “知啦,少爷!”踏雪应,“这新衣裳……可是为了之后与大少爷的扬州之行?”

    寻梅立即接话:“可少爷已有了那许许多多的漂亮衣裳,有些甚至还是崭新的,怎么还要特意赶制一件新衣呀?”

    “……”叶茗臊得冒烟,羞愤地大叫,“你们两个臭丫,就知多嘴!且去准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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