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章 柳郎箧（上）(1/2)

    玉枢不是从来就是这样的。至少非天在的时候，她在他的庇护永远都天真地微笑着，对一切也是温柔而有耐心。神劫之后的回，一世世被天搓磨，不得好死，神也能成了。

    第三世，她是男旦，泠班台柳沂，人称“一品红”。泠班主要是班主程浩一家经营，其中也收养了几个他这般的灾荒后的遗孤。为报一饭之恩，十七年，日夜苦练，不论寒暑苦练。台上顾盼生辉，莲步轻移，尽世间悲；台温俊逸，丹青妙笔，画尽锦绣河山。若不是为戏，当能称上一位名士。

    邹国战兴起之后，泠班仓促避难南行。行到平昌公主封地梓郡，世生计艰难，戏班难以为继，几乎到了解散的边缘。柳沂无戏可唱时，也会卖画或是替人描像贴补，由于画技卓越，面目清朗俊俏颇为引年轻小，倒是足以维持日常戏班开支。

    一日，柳沂又到东市卖画，着墨凝神，沉浸于笔江山，倒有几分谪仙的气质。面前飘来清淡的香脂气，一声轻笑传来：“倒是不错，当属上等。告诉他，我接了。他得上五千两。”一华衣女执扇掩，侧对旁婢女说。她对柳沂意味地一笑，转消失在人群。

    次日晚，班主买了许多酒菜，笑眯眯招待大家，说找到了使戏班维持去的方法。又特别拿一壶玉酒给柳沂，拍拍他的肩谢他这些年为戏班的付。他觉得有些怪异，却仍是在班主的饮尽。

    未几，看着大家推杯换盏兴的脸，他觉得有些目眩。恍惚间听见班主说：“非得已，不要怪我们。这是你最后能为戏班的事了，往日对你的养育之恩，就此一笔勾销吧。”一恐慌升起，他伸手挣扎着向门爬去，却没能爬半步便陷昏迷。

    “爹，送去公主那里前，我可以先……”

    “可以，但别留印记，尤其是要之。速度要快，这个药只能维持两个时辰，路上得耗去办个时辰。完事后洗净径直上这红纱衣。”

    “省得，父亲。”班主儿邪笑着把柳沂抱帐。

    后来，就是柳沂的噩梦开始了。

    是夜，平昌公主府后园的暗室，四周布满红罗帐。室着的合香，香烟缭缭。

    正中一人臂一字分开绑在特制的刑架上，双眸闭，而双跪在地面。绑缚的手法甚是讲究，既能束缚上，又使之不至于血通不畅。上一层薄薄的红纱衣空无一，腰间窄窄的衣带使之微微拢住，遮住大片光。正是柳沂。仔细一看会发现他的小腹微微隆起，前要之也捆扎着一系着铃铛的红绳。

    一张铺着绒羊的香木小榻摆在柳沂面前两丈远近。榻上一女容颜清丽，眉间钿平添一丝妩媚。女的玉足被一棕金发绿眸男捧着。这女便是从班主手里买柳沂的平昌公主赵彦。

    平昌公主素有刁蛮残忍之名，偏偏得了太后相护。先帝行狩遇刺，去时仓促，未曾安排，膝唯有一，在正殷皇后母家支持登基。时当今圣上12岁，朝政完全被殷家把持。

    殷太后年方29，自先帝去后喜玩有好颜的男。这秽事乃是众所周知的秘密。而在太后的影响，一些门贵妇也兴起了不正之风。其女平昌公主便是其中数一数二的人，不时行些迫之事，玩腻后送门之供人玩乐以作人。在贵门圈里，声名颇盛。太后的许多玩便是从这郡主得来。

    在一片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中，忠颠倒，礼崩乐坏，皇朝从腐朽征兆已经初显。

    公主赵彦了个手势，绿眸男从一旁的小架拿一只瓷瓶放在柳沂鼻使之醒转。

    柳沂模糊醒来，看见周遭景象几乎目眦裂。在药效，无力地挣扎着。

    “你们班主以五千两将你卖与我了。如果你听话的话，受的苦楚会少一。”

    “不知羞耻。”柳沂骂。

    赵彦接过男呈上的红鞭，挑起柳沂的颌：“你穿成这个样就知羞耻了？”

    “明明是你……”柳沂咬牙关，面带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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