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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傍晚充满了又闷的气息,令人有些烦躁。

    院里的玉兰层层叠叠地开着,丝毫不受天气影响,郁甜腻的香气在院里徘徊,又朝四面八方散去。

    黛妮提着裙摆,随自己的丈夫阿诺特·德·泽尔扶着从车上来时,就被这香味了满鼻。

    抬一看,面前是大传统的黑铁艺大门,与洁白的围墙相连接,好似城堡骑士般将这里驻守;一条笔直的石路直通那座灯火通明的五层楼阁,虽然距离有些远隔离了声音,但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隐隐绰绰的人影在繁忙走动着。

    这里是新晋贵族普兰德·夏利的府邸,今晚,这里将展开一场盛大的舞会。

    阿诺特与黛妮十指相扣,在仆从的带领朝前走去。

    他看了明显兴致不的妻,俯在对方上落一吻:“我的小夜莺,去别人家客要保持微笑,这是我们的基本礼仪。”

    “抱歉,阿诺特。”

    黛妮抬朝他笑了笑,另一只手意识地扣了扣洁白的丝束腰边。

    今天门时,在女仆卡娜痛心疾首的“夫人代表着阿诺特家女的颜面,是绝对要以最得贵的姿态现在别人家宴会中的!平时穿着随意也就罢了,但是今天去客,绝对要穿最华丽的裙惊艳全场!!!”这样的指责中,穿上了她之前一直很抗拒的束腰。

    …真的很,黛妮觉自己的腰要被勒断了。

    再加上更加不近人的束衣,虽然型圆耸视觉效果确实不错,但她觉空气离她更遥远了。

    甚至连吊带袜都令她不适——女仆今天为她挑选的是一双听说很难买的以前只为皇室提供的限量款白丝袜

    不同于平时穿袜只到膝盖的度,这次直接到了大。袜丝边会在走动时蹭但大侧,虽然是很柔,但好似挠似的也无法让她忽视。

    反正她这会是浑不自在,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望向院,却被满院的玉兰树震住了目光。

    怪不得香气这么郁。

    她从来没有见过只在院栽玉兰的贵族,从来没有。

    这位伯爵是玉兰树好者吗?

    这样想着,便已踏了嘈杂闹的大厅。

    在他们的一瞬间,立就有接应侍从前来接过了阿诺特的礼帽和手杖,行礼拜问:“迎你们,泽尔伯爵,黛妮夫人。”

    而周遭的人也逐渐注意到他们,开始朝他们走

    近打招呼。只是,某些侯爵与伯爵的女眷们,看向她的目光都不怎么……友好。

    今天的黛妮穿了一条香槟的裙,上是传统系带束和束腰,看起来芊芊细腰,盈盈一握,突锁骨与沟;而裙摆则是层叠散落开来,好像在夜晚悄然绽放盛开的郁金香。

    亚麻盘起,衬托纤细的脖颈。

    阿诺特着裁剪贴的灰蓝礼服,他的领结,袖扣,则都与黛妮裙一个颜

    平时随意散落的金发在今日规规矩矩地梳到脑后,碧蓝睛弯起一个小的弧度,带着社微笑,散发着虚假的引力。

    这样肆意的泽尔伯爵,不是他的外表,还是他的财富,都很引人。

    比如此刻,她和阿诺特十指相扣的那只手,觉都要被四面烈的视线剁掉手指。

    所以她才讨厌这活动。

    虽然与阿诺特结婚三年,都还是不太适应这恶意目光,但黛妮还是努力挂起泽尔家同款社假笑,立在他侧当个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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