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1/2)

    “秦杏同学？”

    白发苍苍的舍费尔老师显然有些惊讶她的到来，秦杏立即笑着解释：

    “舍费尔老师，我自己觉得最近的状态好了很多，能够模拟舱了。可卡甘老师还是不放心，要我继续休息。但我觉得再这样懈怠去，训练期再也不够用。”

    “假如您允许的话，我想今天一次模拟舱试试，如果成绩尚可，卡甘老师应该也肯松了。”

    “康斯坦丁总是太过小心，你之前的模拟舱训练明明适应得还不错。”费舍尔老师欣地了，“我觉得你可以来试试，你就去那模拟舱吧。”

    事超乎秦杏预料的顺利，她向费舍尔老师了谢，便朝他指着的那模拟舱走去，材魁梧的榃榃正打算旁边的另一模拟舱，她先是在比划了一个颇为繁复的图案，接着喃喃了几句什么，这才打开舱门走了去。

    恰巧瞧见全过程的秦杏没有究的想法，此时的忐忑已经令她自顾不暇，秦杏没有听从康斯坦丁·卡甘的再叁建议，仍是执意选择模拟舱。她当然清楚这相当凶险，袖里的手悄悄攥了，可她必须变，尽快变，为了别人，更为了自己。

    她一汪。没有边际的。

    先是蓝，跃动着粼粼波光的蓝，仿佛一张纵横排列着菱格的网，拖住她，把她一寸一寸拉底。

    气泡成串地、珍珠似地自她的鼻涌上去，她在窒息？还是在呼？汩汩的声涌过耳畔，蓝的成了橙黄，宛如糖，黏住她，把她一分一分溺底。

    心声放大了，缓慢地、响亮地、一声接着一声——

    “砰”！

    她睁着，看橙黄淀成血一样的红。

    “砰”！

    她伸手，把手盲目地探向即将坠的暗紫。

    “砰”！

    心犹如擂鼓，她的双手捉住了什么东西，它狡猾地藏在那。

    她举起它，努力在被气泡遮蔽了大半的视野里辨识它的形状——

    生有双耳的陶壶，绘有致的图腾纹饰。

    她惊骇地睁大，一刻，陶壶便在她手中碎裂，随即化为齑粉，不见踪影。

    力托举着她上浮，她挣扎着，纵使呼的气泡染白了大片域，还是不受控地一直向上浮去。

    暗紫、血红、橙黄、淡蓝，最后是——一片纯白。

    在炫目的白里，她恍惚间听见他问：

    “你有没有喝过特里尔别特湖的？”

    “秦杏，良好。”

    舍费尔老师据数据慷慨而赞许地给成绩，他脸上的每一条褶似乎都在诉说着他对秦杏表现的分外满意。

    “你适应得很好，完全可以正常来参加模拟舱训练。”

    面惨白的秦杏勉扯笑容来，他显然没有看异样，只以为她是一时力竭：“带营养剂或者修复了吗？模拟舱就是耗费的力要多一些，以后正常来参加训练，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我知了，谢谢您。”

    舍费尔老师还想再说几句什么，便见榃榃摇摇晃晃地从模拟舱中走了来，她的脸比秦杏的还要差劲。秦杏连忙喝一支修复，大步走上前想要扶住榃榃，却被她掸了开去。

    榃榃的睛又成了一片纯粹的绿，她像一只倔的上就要栽倒的小熊，“不用！我可以。”

    她的呼壮急促，倚靠着模拟舱的舱门保持站立，额上满是汗，异常艰辛地取一支修复喝。

    “榃榃，你太勉自己了。”舍费尔老师走上前，“一天最多只能一次模拟舱，你这是在透支自己。”

    修复的效力确实很好，不过片刻，榃榃已经缓了过来，面红。

    “抱歉，舍费尔老师。”

    “你看，这次的成绩还是‘良好’，数据只比上次稍微好了一些。”他叹了气，“别再为难自己了，榃榃，你已经很优秀了。”

    榃榃低着只是沉默，舍费尔老师也知继续劝去没有用，在告诉她们可以离开训练室后，去往另一才开启的模拟舱前。

    秦杏自知榃榃不喜她，识趣地没有与榃榃继续搭话，两人在舍费尔老师离开后都选择了离开训练室。然而榃榃材大，行动速度也比秦杏快，虽然几乎是同时离开，但很快两人便是一前一后，榃榃相当轻松地与秦杏拉开了很一段距离。

    直到榃榃消失在秦杏的视野，她才停住脚步，秦杏没有选择回休息室，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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