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浸甜杏(h)(1/2)

    西奥多心不在焉地嚼着那果脯。

    咬开的果脯宝石般的鲜红,到发腻的甜味谄媚地纠缠着他的味,他尝这是难得的斯拉达莓。这莓果对生环境要求极为苛刻,又因为太过脆弱很难再加工,哪怕锦衣玉如他,也并没有尝过几次斯拉达莓果脯。

    然而这样“新鲜”的事都只令他到索然无味。他很清楚他此刻全的兴趣和注意力都在那个刚刚走卧室里的秦杏上。

    秦杏。

    他把那名字慢慢地在齿间伴着斯拉达莓咀嚼过一遍。像是希望把那莓果的红染在她单薄的上似的。

    杏。

    她的气味与杏仿佛,是枝青涩的不知伪装却已先有甜香的杏。西奥多早听说关于“冷冻人有甜香”的传闻,但从未有人向他描述过那甜的细节,似乎那只不过是一简单到不值一提的味

    秦杏从那间卧室走来。那把昂贵的斯拉达莓的甜味衬托得分文不值的气息便再度撩拨地自她上蔓散开来。西奥多留意到她本就苍白的面庞此时更是显得毫无血,她仍勉着向他扯一个微笑来,那双墨绿睛显得雾蒙蒙的。

    “我回来了。”

    他察觉到她绪的变化,未先言语,而是自顾自地斟一杯酒。红的酒漾在雕晶酒杯里,折着吊灯柔和的光。他把声音放得低了些,对她在卧室发生的事并不过问:

    “来一杯?我有醒酒药,杏明天连疼也不会有。”

    她先是看着他,咬了,目光很快落在那酒杯上。不必更多的表或动作,西奥多便看她是酒量很浅且因此少饮酒的人。他把杯递得更近了些,宽她:

    “只喝一杯,是不会有事的。”

    犹豫的神最终还是自她的面庞上消散,那双绿睛里类似自暴自弃式的绪,她接过那杯便一饮而尽。残留的酒给杯蒙上一痕浅淡的红,她把雕的酒杯递还给他,摇示意自己的不再需要。

    他没有再作声,贴地收好杯,为她播放了那提前选好的电影。

    电影未半,那若有若无的绯便已一地通过那杯酒的效力在她的颊上。西奥多的心思完全不在这看了开就知结尾的俗电影上,而在她急促的呼节奏。

    秦杏的酒量比他预想中的还要浅,那一小杯酒就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她抚着额角,无数次睁大快要阖上的。电影斑斓的彩和致的布局似乎都没有她这一副撑着不肯醉倒的模样有趣。西奥多不着痕迹地打量她许久,才装作将将发现的模样呼

    “杏!你是不是醉了?”

    秦杏的睛望向他,像是试图从他的神中找什么怪异之。西奥多本就清楚她对他有所防备,又一向最会伪装自己不过,此时自然不会教她查端倪。他甚至关切地继续上前,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耐心地询问:

    “我有戒酒药,要不要来一颗?”

    不知是因为他的碰还是他的这句话,她一从沙发上站起,后退几步,避开了他。她的声音由于醉酒显得格外弱。

    “不,我不要。”

    她站在那里,恍若一颗因风在枝瑟缩的青杏。墨绿眸里的是惊惧。他停住脚步,没有上前,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和了些:

    “杏,我是西奥多。你知的,我不会伤害你。”

    她的惊惧似乎因他份缓和了些,还向他轻轻,又很没有说服力地调:

    “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

    秦杏酡红的脸颊完证明了这是个脆弱的谎言,他莫名有些想笑,面上却不漏分毫。他继续温声诱哄她:

    “杏,我们说好了要请那位红发小来看电影。但刚才我们却都把这事忘了,现在我们一起去请她,好不好?”

    这话自然是半真半假的,他刚才只是不想让彭绮过来添什么变故。虽然他很相信彭绮的业务能力,但是凡事都怕万一,让秦杏确定了那事的罪魁祸首是谁,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到底还是发生了万一,秦杏酒量之浅乎他的意料。他只好请可能的“变故”来消解掉已生的变故了。

    她柔顺地,对他有了信任似地走到他近前,声音很低微:

    “那走吧。”

    然而也许变故总是就喜接二连三。

    他刚同秦杏走门,便瞧见那惹人厌的赵同学现在了对面的门。那赵同学立时停了脚步,一双望住秦杏,见了她酒醉的酡红便立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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