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带来的赔礼(2/2)

    “不。”老林倒是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的原谅。

    她发现妈妈还在不停歇地弹着琴。

    “那又该怎么办呢？”

    秦杏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这次思维审查比之秦珩曾对她行的简直没有比较的余地。老林用时也很短，这说明他只是查看了她思维里关于艾泽奥的分，尽量地避免了侵犯她的其他隐私。她垂着眸，摸着百合的。

    他仅凭着一没有据的猜测就轻贱了一位这样努力向上的冷冻人，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罪无可恕，更透着“英”的在上和自以为是？他简直完全成为了他最厌恶的形象！

    “我知了。我想我还是能给你提供些帮助的。等你好一些我再来找你，你先用这个恢复一。”

    “我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她索选择直接了当地问他的想法。老林这才停止踱步，叹一气。

    “谁？”

    秦杏刚刚问就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本可以通过睡眠舱这边的面板查看，她这样没有意义地喊。门外的人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虽然是银河时代的改良百合，秦杏还是很喜。她一见到那，睛就不受控制地亮了起来。老林立刻识趣地把递给她，让她好好欣赏它。

    秦杏把自己的脸埋那一大束里，地了一大气，百合的气息令她了满足的微笑。还是那样熟悉的馥郁香，和妈妈一样的温柔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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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老林。”

    老林局促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这个动作加上他那剃得很短的黑发，让他看上去很像是一个错了事的孩。他甚至不敢直视秦杏的睛。

    “我想，我应该问问你最想要什么，我才能考虑我应该给你什么样的补偿。”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我的不对，我仅仅凭借我自己的一经验，就枉自评定你。这是对你的极大侮辱。你不能够这样轻易原谅我。”

    当秦杏蜷缩在睡眠舱里，努力平复思维审查的遗留威力的时候，最先想起的还是三岁那年的这件事。虽然后来妈妈的噩梦完全成了她的噩梦——秦珩偏在她的时候对她使用思维审查。但她最不能忘的还是妈妈。

    老林是带着一大束百合来的。

    “您这是？”

    在这番久违的享受之后，她才记起送的人。秦杏有不太好意思地抬望向老林，她的仍因不久前的思维审查对着老林微微发颤，看上去实在不太面。

    但怀里的百合还在散发着不能忽略的香气，她手里握着的淡金营养剂也不是假的。

    却没想到得到了回答。

    他看向她的神非常迫切，全然没有了往日冷冰冰的模样，这样的大相径教秦杏很有些不适应，也更没办法跟他撒谎，她苦笑着答：

    他的这话使她非常吃惊，她收回抚摸百合的手，继续看向他。老林正在这间不大的宿舍里踱步，眉皱得很，一副很是认真的模样。秦杏因他这行径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秦杏呼喊着妈妈，妈妈却毫无回应。最后她只得泪婆娑地被爸爸抱回卧室。秦杏最后一次回过望向妈妈。

    轻而小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阻止了她继续向更的回忆沉去。

    “实在是抱歉，我居然这样误会你，还对你动用了思维审查。”

    秦杏在百合香里喝光了那支营养剂，觉得全都洋洋的。

    老林说完这几句就匆匆离开了，离开之迅速致使秦杏连再见都没来得及同他说。她甚至怔着神望着空的门，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更像是自己的臆想。

    “这没什么的，真的。”

    她弯曲着手指在舱底写妈妈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

    妈妈。

    这样真切的友好馈赠，虽然的确是因遭受对方恶意得到的赔礼。秦杏还是觉得雀跃，觉得欣喜。也许还是她太容易满足了吧。

    他对着秦杏了，她的脸看上去还是很白，老林知这代表她需要更多的营养和休息。于是他把那支自己一直不舍得用的淡金营养剂给她。

    这样的回答其实正在老林的意料之中，他早在思维审查之中就觉到了她这烈的愿望，这也恰恰是让他更为自责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