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航(1/2)

    首都星利沃维坦距离D－503小行星并不近，备用飞船的能源只将将够抵达那里。

    为了留一能源预防意外况，老林调低了舱灯照的亮度，关闭了几乎所有人面前的投影屏幕，只余他自己的那一台开着。失去了隔音屏障的掩护，舱那些低声谈汇在一，成了持续的令人略痛的噪音。

    飞船上的舷窗并不大，秦杏兴致缺缺地从那窗望去。她瞧着那极致的黑与璀璨的光织在一起，心却不是为这宇宙的浩瀚动容，而是想着渺小的她自己。

    她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秦珩这样久。从五岁时遇见秦珩，他便行把她的人生轨迹编他的附属里。一切正面的绪也渐渐因此连带着变得奢侈，它们像是被秦珩统统了她难以企及的最层，而她被他磋磨得一寸寸地矮去。以至于她无论多么努力地踮起脚尖试图拿取那些本应属于她的绪，都只能到空气，甚至由于频繁的尝试而力竭摔倒。

    D－503小行星当然难以与作为首都的利沃维坦星比较，而且前者对于作为禁的她而言毫无疑问的太过凶险。但如果真的能够选择，她仍然不愿意返回利沃维坦星。某意义上，它在她那里几乎等同于“绝望”。

    “回去你有什么打算？”

    赵元谨低低地问她，也许是因为他把声音压得过低了，听着倒有哑。

    “能有什么打算？”

    秦杏自嘲地笑了笑，偏过看他，微微挑起一侧眉：“你有话直说。”

    黯淡的光照，他的镜框倒是犹着一熠熠的金，只是到底不如他那一双明亮。而望向秦杏的这一双黑的里总像是在掩着些什么，正如他的话，从不愿真正地讲清。

    “他给你的那颗‘糖’，我听安吉说过了。”

    “安吉同你说这个？赵先生倒是很关注我。”

    她只是笑，就要转过中止与他的对话，赵元谨立刻急急补充：

    “难不成你想一直吃着那‘糖’去？”

    这话的确令她无法忽视，秦杏终于认真看向他。她才发现他的瞳是纯粹的黑，不杂一棕。

    “你的确是商人。”

    赵元谨略略一，仍对着她笑：

    “但我只能获利的生意。”

    她眉挑得更些，语气立刻起来：

    “那恐怕要让赵先生失望了，我先前的话不是空话。”秦杏了自己的提示他。“除非如此，否则绝无可能。”

    “你会退一步的，秦小。”

    他的笑容无懈可击，在金丝框镜的衬托甚至很有几分绅士的味。

    “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在这上面帮助你呢？”

    秦杏的神并无波动，这似乎却让赵元谨更兴奋了。他的向她那侧稍稍倾过去，仿若耳语的音量酷似调。

    “还有谁呢，秦小？”

    她几乎是立刻就站起来，尽未什么表来，他还是嗅到了她竭力掩藏的无措。但她的声音却很定，像是咬牙切齿的警告。

    “赵先生，你太过自大了！”

    秦杏离开得很决绝，只留还在回味琢磨的赵元谨，以及一阵因她此番反常举动现的极短暂的安静。

    秦杏第五次用力拽扯休息间的门时，它终于成功地开了。

    只是它没能成功地向她敞开期待的息之机，而是不成功地从门里一张老林的脸，以及一团不断涌的呛人烟雾。

    卡在门里的老林左右瞧了瞧，见只有秦杏一人，便立刻捉住她的手腕，迅速而几乎无声地把她拉了门。

    远在意料之外的状况唬得秦杏愣了一愣，刚回过神来，就又被休息室里的“云山雾罩”惹得咳嗽连连。好容易平复来，抬起便瞧见指间仍夹着半支卷烟的老林皱着眉看她。

    “你这素质也太差了，之前给你的两支营养剂都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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