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空之后的一场初遇(1/2)

    那绿丝带被打着哈欠的秦杏从枕边拾起。

    她一边着昨天莫伊拉建议的方法把绿丝带编缠发丝里,一边赤着脚慢悠悠地走到镜旁。

    许是难得的质量睡眠的功劳,镜里映的脸庞有了几分血,虽然与红仍有一段距离,但倒是显得不那么孱弱了。秦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微微笑了笑。

    中心咖啡厅的洛昨晚发来的那张演节目单上,秦杏的仿制钢琴独奏被安排在了最好的时间段,甚至还特意用浮夸的边装饰调过。在秦杏表示了对此并无异议、沉沉睡去后,洛还又发了讯息来鼓励,却也在同时不经意似地提醒她:

    “我相信你一定会格外用心,你知的,我们有很多贵客。”

    读到“我们”二字时,秦杏没有去好好咀嚼这其中的意味了,她满不在乎地把它吞去,仿佛它全然圆没有棱角。她很清楚这不是她该“咬文嚼字”的时候,现在她最需要薪资来支付她所需的资,才能有机会从“生存”变成“生活”。

    但总有些字显然就很难缠,它们并不是能够被轻描淡写地抛之脑后的。

    那双冷冰冰的灰蓝睛从“贵客”的笔画间透来。

    她突然而然地、毫无理由地。

    想邀请那位不知姓名的俄裔。

    成不衍并不讨厌他的工作。

    尽他总是要在行走,被要求去完成的很多任务都称不上面。甚至他可以很确定,有很大一分人把他当只是一时得志、但注定要烂在沟里的老鼠。

    不过这仍不教他为自己羞愧。自从多年前那一位把他从泥沼中拽来,成不衍就不再在乎“别人”的光了。

    正如那一位所言:

    “你要为自己而活。”

    也许正是因为他并不讨厌他的工作,回报不约而至。

    成不衍已经在这间狭小的公寓里来回转了五六圈。

    他把一切能藏东西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检查过许多遍。一如成不衍所预料的,这里除了劣质的绘画工和一些与其称作艺术作品不如叫垃圾的东西以外,没什么值得多留意。他对这状况满意到略微觉得有些枯燥,他原以为这次至少会有那么一丝半反抗的迹象,但却还是老样

    门铃却恰在这时响起。

    提着土豆和医生香的秦杏忐忑地门铃。

    她总是这样唐突地登门拜访。简直是最标准的“不速之客”。

    她没有他任何的联络方式,更不知他的名字。如果行要解释他们的关系,那也恐怕只能是“萍相逢的陌生人”。可她就是不自禁地想来打扰他,想同他分享自己的生活。

    想邀请他听自己的演奏。

    门铃的声音更让秦杏张,等待的时间似乎被那刺耳的声音行拉了,保障呼的空气仿佛从破碎的空间隙里去,秦杏觉得窒息要在一秒扼上自己的颈。

    门终于在她谋划逃跑的时刻打开了。

    只是门后不是他。

    成不衍并没有料到来客竟然会是她。

    她穿着一条很简单的白裙,比秦珩向他展示的投影更清瘦,面倒更好些。

    泼墨似的发丝垂落在她肩,一条绿丝带穿在她发间。她望过来的那一双的墨绿睛雾蒙蒙的,浮在面上的那一礼节式的笑很惹人怜。她当然生得好,毕竟眉目与秦琴有三四分相似,怎样都脱不开“”这一字。可她气质上却完全不像秦琴。

    她是枝上一颗青涩的杏,脆弱却在倔地生

    “抱歉,我想问您,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位呢?”

    秦杏胆战心惊地发问,面前这个穿着风衣的大男人直盯得她发慌,他好像恨不得把她每一发丝都瞧上一遍。她忍着恐慌看向他,却因他那双异于常人的竖瞳心中警铃大作,面上撑着并不显。好在他似乎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反而对她一个非常温柔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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