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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持，书辞也就不求了，毕竟请大夫还要额外钱。她搓手看了一会儿，问：“你……是被仇家追杀的？”

    面人忽然放刀，不答反问：“如果是，你准备把我去？”

    心还多，书辞无所谓地低收拾：“找不过来便罢了，找上门就给他。”

    听到这话，他苍白的嘴难得弯了个弧度，轻笑一声，短刀在掌心挽了个收鞘中，哑声：“不担心我是个坏人？等病好了，杀你灭。”

    “你可以恩将仇报。”书辞叠好帕，“我不能见死不救。”

    闻言，他禁不住抬眸多看了她两。

    这姑娘年纪不大，约摸十四五岁，姿容清丽，穿着一白红袄裙，厚实的斗篷罩在肩，青丝上缠着发带，却不见钗环。

    书辞正巧也在琢磨他，那张银的面工十分致，眶的位置细幽，透着神秘。她着思索，忽然朝前伸手……

    “啪！”

    没等靠近，腕就被他飞快捉住，很冰冷。

    她奇怪：“不能看吗？”

    面人轻轻松开，似乎在犹豫：“不好看。”

    “是得丑？还是因为脸上有疤？”

    选项给得太吝啬了，无论哪一个，承认了都伤自尊的。他抿住，半晌只是重复：“不好看。”

    书辞不给面地哼笑：“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在乎脸？”

    后者不想多说，别过去，一副不愿和她一般见识的表。

    屋门被人推开，前去取棉被的小丫气吁吁走来，把东西搁在地上，垂脑袋开始拍肩的霜。

    “外面还在雪？”她问。

    “是没了，可化雪比雪冷啊……对了小，刚刚在门外，我看到一队锦衣卫。”

    面人微不可见地动了动，书辞并没注意：“锦衣卫？又是谁家的倒霉孩被抓了？”

    “不清楚，我没细看，街上哄哄的。锦衣卫办事嘛，您也知的。”她不过随一提，很快就换了话锋，从怀里掏个东西，“我顺手给您拢了个汤婆，您捂着。”

    “谢谢……厨房里有没有中午剩的糕？”

    她说有，“在灶上放着。”

    书辞颔了颔首，余光一瞥发现靠墙而坐的那人正在看自己，不禁摇苦笑：“放心吧，饿不着你的。”说完便把手巾递给丫：“好好照顾他，我去瞧瞧那筐炭，晚些时候再来。”

    “好。”

    怀抱着手炉去，迎面北风刺骨，她了声好冷，边走边哆嗦。

    冬雪已停，覆盖在屋瓦上的冰霜缓缓化，饶是有光照耀，寒气依旧凛冽。

    接来的日过得奇平和。

    言家不算大，快到腊八了，爹娘一早带着弟弟去庐州祭祖，不耗上个十天半月是不会回来的。说来也怪，都多少次了，年年留她看家。理，这鸣玉坊的小宅又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大院，本没必要留人。

    “娘就是偏心。”书辞合上账本，得一个结论，“你说，我会不会不是她亲生的？”

    “呸呸呸。”小丫正踮脚放东西，忙往地上啐了几，“您别瞎猜啊，夫人这么还不是为了历练您么，您看……咱们家的账您比刘叔还清楚。”

    “我比我大得多，也是要谈婚论嫁的人了，怎么不先让她练练？”

    后者腆着脸笑：“所以才说夫人对您好嘛，好事儿都想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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