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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么？”

    “才虽是个太监, 但也明白什么是知恩图报。

    “厂公在许多人里或许不是什么好东西, 权、吃贿赂、排除异己, 然而抛开这些不提, 他对自己人一向是很照顾的。”崔福玉说, “我老家在直隶南的河间府，那儿非常穷，所以当太监的人也特别多，厂公就是从这里来的。

    “有一回又闹灾荒，咱们那里多少年没人过，突然来了个钦差赈灾施粥, 我年纪尚小，可能七八岁的样，端着碗从家里去讨粥，大老远便看见一个生得非常俊俏的人站在粥厂门。”提起第一次见到梁秋危时的景，他脸上带着难以言喻地怀念与慨。

    “厂公瞧着真不像个太监，哪有太监生得这么漂亮的？若不是有人提醒，我反正是没瞧来。”只可惜那样的风姿，今生是再难领会了。他轻叹，“后来又过了几年，我家里人因为疫病死绝，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来太监。没想到了，厂公竟对我还有印象，看见我净了，一连的惋惜。

    “他其实是不希望我们来这一行的，但有什么办法？要不是山穷尽了，谁会走这一步呢。”

    书辞在旁沉默的听着。

    原来她爹也是于穷乡僻壤，且瞧他这气，似乎对梁秋危的份并不知。记得验房每年都要对廷乃至王府的所有侍行查验，真不知他是如何到瞒天过海这么多年的。

    “梁秋危……也是由于家境贫穷才的吗？”

    “厂公是京南青县人，好像一开始是为了筹钱给家里的妹妹治病，可惜钱送来时，人已经不行了。”崔福玉顿了顿，“不过我听人说爹和太后在前就是认识的，所以后来才一直跟着她。”

    这么一想，要是太后从中相助，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书辞和沈怿对视了一，随后又低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望着崔福玉：“公公对梁秋危的事这样清楚，可知晓他有没有对？”

    “王妃是说娘？”

    听到这个称呼，书辞的呼几乎瞬间一滞：“你知她？”

    “起初是不知的。”他摇，“爹对这件事捂得很，若不是事突然，我也没那个机会能见到她。主要是娘的份太过特殊，平日里只待在府上，不仅如此，哪怕是在家她也从不面，连我们几个儿的，都只是听到风声，压没料到她会是江家的后人……”

    秋风乍起，上的明月缺失了一块，饶是有灯照明，周围仍旧暗了来，大好的中秋佳节碰上了天狗月，远园里玩乐的人们慌不已，比先前更加喧闹了，间或夹着敲锣击鼓的声音，吵杂沸腾。

    “江家？”话未完，沈怿当即颦了眉打断，“是哪个江家？”

    “就是那个几年前有名气的大人家，上一任当家还在朝廷里官来着，名字好像叫江弘方……”崔福玉琢磨了会儿，“哦，我记得他家尚过公主，是平帝姬的驸。算起来，娘还是驸的亲妹妹。”

    书辞当即一愣，好似被何用力的敲击了一，脑里一团。

    千万绪尚没理清楚，各念已经蹭蹭的往外冒。

    她娘是驸的妹妹？

    那当初陷害江家一家的，是贵妃了？通敌卖国的罪判得极重，娘肯定没法全而退，要么斩首，要么放或是充作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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