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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自个儿心里清楚了。而鹦鹉绿鲤鱼也是只脑回路不同常鸟的鸟，这位倔得死活学不会说人话，倒是不知跟哪儿学会了几声驴叫，自此后燕七这院里时不时就崩一嗓驴吼，搞得外人都在猜测绿鲤鱼与鲤鱼与驴之间不得不说的关系。

    收拾妥当，把该拿的东西拿上，由煮雨背上装文的小书箱，大件的用则由个婆负责捧着，跟在燕七后了房门。

    燕府除了老太爷夫妇外一共四房人，每房占据一座五的宅院，二房所居的宅院唤作“坐夏居”，夏季的三个月中安居不，静坐修禅，称为“坐夏”，其时正当雨季，因而又称作“坐雨安居”。听说这院原本就叫坐雨安居来着，是起名狂燕大老爷起的名——他那院原叫“抱笑居”，后来可能是因为燕老太爷觉得大儿起的这名字实在太特么浪了，着去了个字，改成了“抱居”，所以坐雨安居也只好相应地改成了“坐夏居”。

    五院正当中的第三院是燕二老爷夫妇的居，燕七住在后的第四，燕九少爷住在第二。燕七带着煮雨和婆从东边穿堂穿过去，一直穿到了第二院，燕小九同志也要上学，男孩学早，燕九少爷九岁学——九岁之前在家里由燕老太爷亲自启蒙，如今已有了一年的学龄，开学后就要上“二年级”了，比燕七还一届。

    燕九少爷的院制式同燕七的院是一样的，正面三间上房，两侧厢房游廊环绕，一儿的白墙乌瓦，整个坐夏居皆是这样的士人居风格，尽它的主人是个舞刀枪的武将。

    燕九少爷的院里没有着任何植，却在墙上地上嵌满了各颜的雨石和碎云母，晨光漫洒来，折星星七彩斑斓的光。

    正房的门楣上还有块匾，上面写着“有块匾”三个字。

    蛇病。

    “爷，姑娘来了。”早有尖的丫从上房镶玻璃的雕黑漆木窗里瞅见了燕七，连忙来打帘，“姑娘今儿个早，九爷才刚收拾妥。”

    “不去了，我在外等他。”燕七立在七彩斑斓里，穿了符合生理年龄的黄的衫绿的裙儿，上绣着杏天雨一枝，乌黑的发绾了双髻，了几枝成杏式样的珠，很有几分的气息。

    燕九少爷从房门里慢悠悠地迈来，青衫直裾，腰束墨绦，黑发绾作书生髻，系一幅青巾，举手投足间自有一家教良好的仪态，然而嘴里却只随随便便冲着燕七了声“早”。

    燕七也随随便便回了一声，坐夏居的仆人们早对这弟俩的言行见怪不怪，反正这俩从小就都这样，也不造跟谁学的。

    好在从今儿后就都要去上学了，不知能学成个什么样儿回来，那学里可不简单，官太太们的预备役，那就是一个小社会，所有的同学就是将来要打甚至与之敌对争斗的对手，女人这一生真正的战争，这才刚开始。

    第8章 家    家家有本经。

    燕府虽然有位势的老太太，但实则规矩也不是那么的大，毕竟这世风放开已久，燕老太太好歹也是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起来的，因而燕家的请安不必天天有，三日一次表到孝心就行了。

    因着今儿是孩们“开学”的日，怎么也得全家聚在一起吃个早饭，再由一家之主燕老太爷教诲几句，也算走个仪式意思意思，所以燕七弟俩从坐夏居来就先奔着老太爷夫妇的四季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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