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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放任她想杀人就杀人的地步，孙福来就算是燕府的才生死由主，燕府到底也不好传一个轻践人命的名声去，燕老太太面打发了孙福来去庄上挑粪，给燕五姑娘重新换了个车夫，这事儿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你脸都丢去了，还能把所有看见此事的人都杀了灭啊？

据说燕五姑娘哭闹了一晚上，第二天请了病假不肯去上学，然而这也挡不住碎嘴们广而告之的本事，不过一上午大家就都知了桃班有个小让粪给淋了，什么嘴角被粘了一块没消化完的，什么了一跤蹭了满，什么上那臭味风飘十里地——闲话嘛，话经三就夸张到不能直视了。

后来燕七上到三年级的时候才从医药课上知百药庐外的药田里就着一能迅速致人畜泻腹的草药，叫番泻叶。

……

“赏葛黑一锭银，拿去给他母亲请医治病。”燕九少爷慢吞吞地吩咐自己的小厮墨。

第31章打扮胖也有的权力呀！

早上一去书院，武玥就凑过来，伸手比了个“五”，压低声问燕七：“你们家这位昨晚上没闹？”

“这么快就传开了？”燕七惊讶，虽然还是一副面脸。

“哪儿啊，昨天事发的时候武十四正好在门，全瞧见了，回去也只跟我说了，”武玥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么说虽不大好——但我觉得解气的，小时候燕五可没少欺负你。”

“我哪有那么挫。”燕七从书匣里往外掏书。

“你以为呢，”武玥白她一，“我记得她闹得最凶的一次就是六岁那年吧？去我家客那次，咱们一群人在湖上坐船，她非要伸手去摘莲蓬，你怕她跌去就去拉她胳膊，她反倒怪你脏了她袖，结果闹起来，竟故意一歪往湖里栽，还顺手把你也薅去了，幸好我爹和你大伯他们的船也在附近，两人湖去救，一人捞了一个上来，结果就因你大伯捞的是你不是她，她就疯了似的闹，又哭又拽，非要再把你推湖去，说什么只有你死了她爹才肯把这疼放在她上——老天，她那时才多大啊？就想着与人争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自家妹闹成这样，我记得你二当时过来就给了她一耳光，直接把她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