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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旧疾,反反复复了近百来年,如今也没得半分缓解,好在他吃了药,症状便立刻有所缓解,因而持续来,日日夜夜,即便不发作,也惯常吃几次。
“我总不能与沧玉去说。”歌叹了气,捧着脸,“容丹这一走,还不知沧玉心里多么难受;可是重明鸟的事,我左思右想都觉得心里慌得很,总得找个狐说说,赤急,与他说了,只怕青丘都要翻过个儿来,至于几位老,他们就差等死了,与他们说话,岂不是放。”
棠敷一怔,蹙眉:“这倒确实,那烛照幼兽既是在青丘丢失,到时候追究起来,少不得要发落青丘,倒是桩麻烦。”
“是吧。”歌愤愤不平,“我瞧霖雍那臭小就是故意把这重明鸟赶到青丘,栽赃青丘一个罪名的。”
棠敷笑了笑:“此事要是九昭,倒有可能,可是霖雍最是宅心仁厚,你我也曾与他打过,知他除刻板些,挑不其他错。说到此,你倒是要谨慎些,他们这次没递拜帖,不请自到,你落他面确是应该,不过换平日,就万万不能这么说话了。”
歌冷笑一声:“那天帝老儿会表面功夫些,得到天首肯,咱们便全成了山野怪。”
“山野怪有什么不好。”棠敷,“天虽得了权力,但也受此束缚,哪有我们这般逍遥自在。”
“这……这嘛,倒也是。”歌很是好哄,这么想了想,觉得极有理,又眉开笑起来。
天在六界之中,确是至无上,却不是因为多么厉害,只因当初第一任天帝得时发宏愿,愿为苍生请命,开回、立五行、调制,才使得如今六界太平,因此六界生灵倒也愿意敬天几分,之后天又纳了许多成仙的凡人,实力大涨,真正意义上成了六界之主。
这多年来相安无事,平日没什么太大争端,都愿意给个面,可一旦麻烦砸到门来了,再大的敬意都消弭无踪了,当然撕破脸。再者来说,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这位天帝虽说不差,但比起当初那位,却相去甚远,凡人的念容易固,妖族与族却没那么诚心恭敬。
因而有了霖雍受歌冷脸这么一回事。
沧玉到底是个外来人,不知这其中弯弯绕绕,才会困惑不已。
歌又苦恼:“九昭说那烛照幼崽才生了八十秋,也不知那重明鸟怎么这般狠心,一个娃娃也要吃,倒累得我们如今辛苦。”
“其他倒没什么,只是咱们不知它的面貌,此事才是最大的难。”棠敷叹气,“青丘说不上大,却也不小,会火的也比比皆是,总不能见着什么能火的异都当是烛照。是禽是兽,飞虫或是鱼类,总得给个形貌才是。”
两狐正说着话,外忽然来一个胁生翼的鸟女,棠敷并不识得,倒是歌看起来十分熟悉的模样,问:“倩娘,你来为沧玉拿药吗?”
棠敷这才知这是沧玉新收的那个侍女,正要起去屋中取药,却听那女:“噢——我才想起来沧玉还伤着,不错,是来——且慢且慢!大夫,你先别他了,他那样龙虎猛,不吃药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先来看看我,我都快被成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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