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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士的印象里，师娘已得非常好看了，然而那木牌请来的那位白袍前辈比师娘还要更好看上几分，如今到了青丘，遇到的第一位大妖，又是另一好看，看来他漂亮的小媳妇是有着落了。

    奇怪的是，他居然得也很好看。

    小士觉得自己不信也得不信，不是玄解表现来的骇人力量，亦或者是自己如今毫无余地的窘境，都不容得他怀疑玄解，于是叹了气：“第一个忙，是我师娘擒获了魇，只是我们没办法毁灭他，师娘说青丘有位叫玄解的大能可以将他杀死，所以我才来到青丘。”他将那装载魇的瓶拿了来，忍不住悲伤，“没想到会丢了命，难怪师父说此乃重任，可能会受些之苦，果然是受苦，我这就要以殉了。”

    “这世间我不能到的事，恐怕很少。”玄解冷笑了声，他并没有撒谎，除非是沧玉不喜，除非是他死，否则天底没有任何事能阻挡住他的意愿。

    其实酆凭虚是觉得自己困住棠敷这么久不让他回去青丘，狐族难免有怨愤，自己的小徒弟会受些刁难，哪知会半路遇到玄解这个完全不常理牌的，要是知有生命危险，他就自己亲前来，而不是派遣小士了。

    “你真的能到吗？”小士满怀期望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前的这名大妖要夺走自己的命。

    小士可不是什么理由，他只是地看着玄解，沮丧：“没得商量吗？”

    “不错。”玄解平淡，“反正你也要死在青丘里，倒不如我杀了你，让你痛快。”

    “你要杀我？”小士呆了呆。

    这次玄解没有说话，小士忍不住哀叹了声：“我死倒是没有什么，虽然我才这么小，但是人活在世界上总是要死的，谁都不能幸免，师父与我说过，人若要逃避死，反而会活得更短，死得更快，更何况我又打不过你，只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不是，两个忙。”

    小士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那位沧玉前辈到底是谁？”

    玄解当然听早在自己之前有人打听过沧玉的消息了，这不奇怪，自从沧玉离开之后，狐族几乎每隔半年就会来打听一次消息，青丘难得来个生人，他们抓着问一句实在再正常不过了：“一个能阻止我杀你的存在。”

    这魇在几十年前就奈何不得玄解，如今看来，竟如同

    玄解并不嗜血，他只是不喜期望落空的觉，杀这小士也好，不杀这小士也罢，都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罢了，只是他想到沧玉对生命似乎总是格外慎重，因此多了几分耐心，便淡淡应：“你说吧。”

    他看起来很虚弱，却又令人恐惧，小士从没见过这么矛盾的妖，也没有见过这么矛盾的人，仿佛哪怕这大妖只剩一气了，仍不能自己所能撼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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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生死边缘，总会突破自我，脑变得过分清楚，不过小士的脑，未免变得太过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