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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到底在烦恼什么？

    这句回答仿佛在说：“我随便你自说自话，你安不了我。”

    你松开那张里胡哨的广告，抓住了他的手腕，正：“你很好，我不想失去你。”

    “不是。”他打断了你。

    但没关系，既然说没有效果，你可以。

    你想。

    第11章 夜晚

    你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这一天他都在思考，可这思考没有引向一个能成功沟通的结果：“你得告诉我你在难过什么。”

    你只觉得他在故意往前路埋一颗颗地雷，只要不慎踩中，就会让你们双双殒命。

    吉恩没有说话，也没有试图挣脱你的手。他用拇指和指反复搓着那张广告，睛在睫后一闪一闪的，想必是在飞速地思考。

    颌。“这里。”

    说着你的手顺着他的手腕爬到指尖，将广告夺了回来。

    你了他那柔的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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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良久，抱住你倒在沙发上，：“没什么……我想多了，路易。”

    “这些地方都会老去，青不再，手术都没用，一天比一天难看，比永远不变还糟，”你总结，“你会讨厌我么？”

    两颊。“这里。”

    你指着广告上那个蠢透了的“恋球”说：“我不认为我会上一个圆球，也不认为在你之后有上别人——或他的必要。还是你觉得我厌倦了你的外表？别闹了，亲的，看着我。”

    你的手指微晃着穿过他的发丝，仿佛熙熙攘攘的人群分开大海，逃过恐惧与失去的追兵。接来是一段途跋涉的旅程。脖颈燥，动脉的动捷有力。背上沁少许汗。你的手指沿着肌起伏的曲线前，指尖有一暧昧的粘腻

    你扔广告，凑近他，用手贴在睛外面比了个圆圈并往外撑开。附近的肤被你拉得很。

    吉恩的右嘴角往上轻微地提了提。你知那里有颗虎牙，当他烦恼的时候总会用它悄悄刮嘴侧，扯一个看似愉快的表。现在他这么显然是极为烦恼了。

    他搂着你，如往常一样在你耳畔轻声抱怨着你邮筒里仿佛永远没完没了寄过来的信笺——广告和一些不那么正经的“正经事”，可他的声音不再活泼轻快，相反有着藏都藏不住的悲伤和懒散。这不是和解或者理解的信号，而是虚伪的延续。他想假装过一和睦的生活，想维持，维持到什么时候呢？你不知。

    你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他挑明顾虑，并和你一起解决它。

    “看到了么，吉恩，”你的“手圈”时张时驰，“那里面全是血丝与皱纹，还有黑圈。我的肤也松弛了，不再像你的模样那么年轻。当然这是我前一天没休息好的原因，只要结结实实睡一觉就能恢复——但不可能恢复如初。我会一天比一天老。”

    你的手从你的周移到了额，“这里。”

    这不是个好答案。

    你想很久了。

    “还是你觉得我会讨厌你的格？那我得有多被人讨厌呢？我……”

    “我为什么要不喜你？因为那个梦？”

    嘴角。“这里。”

    “我只是个商品，如果你不喜，完全可以退换货。”吉恩。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必须给我一个答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