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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了一，便躺在你边代替了被的职责。

    你的手自然而然地抬了起来，落在他背上。

    在他怀抱中昏睡过去前，你模模糊糊地想起，你似乎还有些事没理完。信你没有回，杯你一定忘了收好，还有那些广告……你没有把他们撕碎了扔掉。

    没关系，还有明天。

    你们还有很多、很多个明天。它们都会是很好的明天。吉恩不会离开，而你的警报灯也不会响。你希望如此。它必然如此。

    “晚安。”你听到他在你耳畔轻声说。

    你打着哈欠，抱了他：“晚安。”

    第12章 寻常

    光慢慢穿过微寒的空气与薄雾，紫薇一蓬一蓬地堆在柔韧的枝条上随风摇晃。几只蜂赶着早在粉白中穿梭。石块砌成桥一样的路面，波便是海，零星散着几株大又枝繁叶茂的树木，像船。

    这次你一个人醒来，在园中独自漫步，等待你的不是因无聊眠的金鱼，而是莫名其妙沉睡的青年。

    几小时前你又一次摘开吉恩搂着你的胳膊，却发现他没醒。他睡着了。你有些不安地晃了晃他，无果。从书柜里翻被束之阁的说明书，才迟缓地反应过来他究竟在为何事挂心，前一天的烦恼、焦虑、猜疑都有了答案，你放松来，开开心心——又或许惭愧羞恼地门了。

    房门。

    院门对你来说还有些遥远。如果非要去，你希望至少不是你一个人。

    你从脸颊到耳都有些。不是发烧，是从心反馈到的自然的反应。“惭愧羞恼。”这词听着真像小说里的小姑娘。害羞不是年少者的特权，你想。你当然有权惭愧羞恼，为你昨夜意外忘我的表现，为□□，为喊叫。也为你差引发大麻烦的记忆。

    你曾在说明书的相关条款认真地打了个星，还涂了金。那说明你已经反复背来过。但你忘记了。

    你在园中驻足，欣赏了一会儿被光线从寡淡逐步妆饰到艳丽的无际天空。晨雾褪去，连最固执的月亮都不甘不愿地随之消隐，又是新的一天。

    你今天要写两封信：一封是回复郁金香孤儿院的安德瑞亚，给她指适合她学习的教材。另一封是给你的医生。你们得谈谈。

    这封信写得并不怎么好看：

    “伯德医生：

    许久不见。我往了一个打算久去的恋人。近来病况频发，程度没有那么重，但不知将来如何。我很不安，希望与您见上一面。

    路易斯达沃克

    ”

    容枯燥无味，字也端正到了呆板的程度。但你很满意。你把这两封信放了邮筒里。

    你当然可以给他写封邮件，这个时候他一定已经醒来，可你不愿意。你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一些从前无的旧习，或者说，会到了它们的好——你从中受到了久违的仪式。

    好比糕的蜡烛、迁居的礼、第一次着陆时互相看不顺的人们异同声的呼。

    这是一个仪式。

    你改变生活的第一步达成了，现在是第二步。它也许很疼，但你非走不可。因为你不想死。你不打算再自杀，也没兴趣萎靡不振地缩在这个小房里——不它在尺上究竟有多少平米。你衡量人生用的不是卷尺而是你的受。你觉得闷在里憋屈。

    你想门，但不敢。你要把那个“不敢”杀死，放一个“敢”的你。仪式可以帮你觉好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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