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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你要守护的东西，我也有，当年九爷一刀扎在我上都没能让我松说一句话，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样就能让我害怕？许铭，我们两个一旦对上，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只会让别人钻空。我只戳瞎了老疤的睛，碰都没碰许铭嘉一，已经给足了你面，礼尚往来，你也该给我留余地。”

    许铭的目光定定地停在秦钊脸上，一字一顿地：“你真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秦钊？”

    秦钊勾了勾角笑得有些讽刺，他想说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去，毕竟曾是可以以命换命的关系，就算成了路人，也不该往最疼的伤上撒盐。

    两个人熟悉到一定程度，只看表就知对方想说什么，许铭收回落在秦钊脸上的目光，闭了闭睛，：“算了，许铭嘉你不能碰，老疤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这事儿谁也不准再翻后账，就这么算了吧。”

    秦钊变术似的从袖中一黑香烟叼在嘴里，他用鞋尖碰了碰许铭的鞋跟，指了指叼在嘴上的未燃的那棵烟。许铭余光都没有瞄一，一把夺过秦钊叼在嘴上的那棵烟，单手碾碎，顺着半开的车窗扔了去，：“别在我面前这东西，我烦！”

    秦钊呵了一声，神里的讽刺意味更了一些，：“这事儿我可以不再折腾，但是不能就这样算了。首先，仇杀队必须关门，老疤要么国，要么跟你去北京，总之，不能留在本市，我信不过他。其次，许铭嘉必须退学，不能继续跟院里呆着，您家小三爷心狠手黑，秦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走的路差得太远，过了今天我们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大家都好自为之吧。”说完，秦钊推开车门了去，路过车时，他屈指在引擎盖上敲了两，那声音清脆而沉重，像是某告别。

    他能觉到许铭山石般冷的目光一直凝在他背上，他很想转过去问他一句——你后悔过吗？将年少时宝贵的东西全葬送，换来如今的不胜寒的孤独，你可曾有一后悔？

    秦钊回到医院的时候，秦已经打完了吊瓶，正坐在注室的椅上休息。脑门上缠着绷带，脸颊上贴着纱布，看起来还真是惨的。秦钊在秦旁边的椅上坐来，顺手了他的发，：“饿不饿，想吃什么？”

    秦顺势把脑袋搁在他哥的肩膀上，想了一会，着鼻：“哥，虽然我睛被蒙住了，但是我耳朵没隆，我听见仇杀队孙老板的惨叫声了，我从来没见过你动那么大的火气，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秦钊没声，只是把秦扎过针的那只爪拽了过来，消毒棉签没有好，有细小的血滴顺着针孔涌了来，秦钊轻轻地用拇指抹去。秦的目光落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指上，愣愣地看了好一会，一时间俩人都没有说话，就在秦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秦钊微沉的声音响起：“秦，我是你哥，我保护你、替你是天经地义，不用为此到不好意思。不过话又说回来，知我会生气，就照顾好自己，别再血淋淋的现在我面前。还有，你嘴严，伤彻底愈合之前，别让爸妈知，老老太太年纪大了，没那么多力气为你提心吊胆！”

    秦垂着脑袋乖乖挨训，秦钊一气说了一串，自己都嫌弃自己太婆妈，拎着秦的后脖领朝医院的停车场走去。路过主任办公室的时候，主任扒着门框探来半颗脑袋，啰嗦：“对我的患者温柔，能吵吵尽量别动手，否则线崩了，还得回来麻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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