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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苍老。

    韧带养得差不多，复习备考的事就提上了日程。刘向华一向行动迅速，不过三四天的功夫就帮秦落好了学籍，甚至很贴心地帮他了全新的理科教材，语数英，生理化，秦抚着带着墨香的教材封面，神变得很空，他对刘向华：“第一次参加考的时候，前一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抱着被跑到秦钊的卧室往他怀里钻。秦钊虽然嘴上嫌弃得不要不要的，却也没真的把我轰来，我问他，哥啊，你说我要是没考上可怎么办？多丢人呐！秦钊一面骂我没息一面又说他还养得起他弟。我瞬间就安了心，没过一会就睡着了。考试的时候超发挥，稀里糊涂的混了个重本，还碰上个一等奖学金。接到通知书那天我特别开心，拽着秦钊的手跟他耍赖，说哥你看，我考上了，你快夸夸我。我记得当时秦钊笑了，特别温柔那，摸着我的发说我很。我特别喜看秦钊笑，他对我笑一，我能开心很久。”

    刘向华叹了气，咬着烟：“他是真你的。”

    秦了鼻，嗓还是有哑，：“我被他坏了，离了他都不知该怎么生活了。”

    刘向华没再说话，只是拍了拍秦的肩膀。

    不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掐着指算一算，距离考也没有多时间了。

    秦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学习文化课学得废寝忘。语文和英语还算好说，语言类的，背好古文单词，题海战术刷起来，不需要太多的专业指导。剩的那四科就需要基本功了，尤其是理，秦上中那会理成绩差得简直没看，顿老师要是活着，一准儿得用小苹果砸他脑袋。

    秦联系了四个研究生毕业的家教，一人负责一科，每科每天两小时，半个小时整理知识，剩的时间全都用来题讲题，吃饭的时候手心里都攥着背单词用的小纸条，真的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地步。

    刘向华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怕，太拼了，一不要命的架势，他劝秦缓着。秦抱着砖厚的数学题详解摇了摇，他：“我不能让自己空闲来，一闲来，满脑都是秦钊。”

    我疯狂地想知他去了哪里，疯狂地想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疯狂地想他。

    疯狂到一定程度，我怕我会恨。

    刘向华只能叹息。

    复习阶段后，秦的生活变得十分规律，六钟准时起床，慢跑一小时，然后洗漱吃饭，八钟家教到位，开始填鸭式教学。秦妈妈把一天三餐料理得极其致，虽然味依旧欠佳，但是卖相上已经好了很多，她试图跟秦心，却发现她的小儿早就把她关在了心门之外。

    或者说，秦把他自己关了起来，他变得话少且平静，不再冲动易怒，不再生机。

    十整，闹钟响起，提醒他该休息了。秦关掉台灯换上睡衣，躺在那张曾经属于秦钊的大床上，开始一夜漫的失眠。

    他数过上万只羊，听过无数眠的故事和音频，在安全线之吞服过最大剂量的安眠药，折腾到疲力尽才能睡上两三个小时，然后就会被梦魇惊醒，醒来时冷汗岑岑。

    睡不着那就起来继续题吧。

    一模拟题完，天边刚好泛起浅淡的鱼肚白，如同轻薄的丝绸。秦在椅上觉得心俱疲，但依旧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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