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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叹了气，了张纸巾递到秦妈妈面前，用那副仿佛永远都不会好起来的沙哑嗓：“妈，你误会了，我重新参加考，不是为了离开你。以前我一直活在秦钊的庇护里，天塌来有他给我着，我只负责傻吃傻玩就行。可现在不一样了，秦钊不在，我就是这个家的梁，我得让自己大起来，才能替秦钊保护你们两个啊。”

    秦妈妈略微平静了一，她了泪，：“少拿好听的话哄我！”

    秦拍了拍秦妈妈的肩膀，：“妈，我说的都是实话，没哄你。我知你跟爸在想什么，你们把秦钊走，让我们两个说不上话也见不着面，一年、两年、三年……久而久之，也就远了，淡了，断了，忘了，各自结婚成家，娶妻生，让那些发生过的事儿统统烂在肚里，谁也不许再提，再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哥哥，我还是弟弟，家还是家。”

    秦妈妈握住秦的手，近乎恳求地：“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两全其的方法了，年轻时候的这些荒唐事儿，总有一天会忘掉的。就当妈妈求你，秦，你把秦钊忘了行不行，你不想结婚妈妈不你了，我退一步，只要那个人不是秦钊，你找谁都行！”

    秦笑了一，有凄凉的味：“可是除了秦钊，我谁也不要。我他的人，只有他。”

    “什么啊啊的，你就是成心跟我过不去！”秦妈妈喊了起来，抓过柜上的小摆件就往秦上砸，“你就是想拆了这个家，自己往火坑里不算，还想拽着秦钊一起！秦，你……就是个祸害……是个畜生……”

    秦一动不动，任由秦妈妈捶打，小摆件砸在角，留一块小小的淤痕，他探尖去了一，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我秦钊，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也还是他，永远都忘不掉。他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他一天，他要是死在了外面，我就给他立一座衣冠冢，给他一辈的守墓人。”

    秦妈妈猛地抬起手臂，似乎是要一掌过去，却生生停在了半空，手指痉挛似的一收，秦无比坦然地跟她对视着，缓慢：“他活着，我也活着，他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这辈，我只要他。”

    吵过一架后，家里的气氛愈发沉闷。秦越来越不说话，秦妈妈整日待在厨房里，把厨洗了一遍又一遍，随便拽来一个都能当镜使。

    不约而同的，大家似乎都在逃避什么。

    元宵节那天家里来了几个秦爸爸曾经的属，秦妈妈张罗了一大桌菜，努力撑一副闹的场面。秦陪着喝了几杯酒，就借朋友聚会溜了家门。

    哪来的什么朋友聚会，他已经很久不和人联系了，刘向华偶尔会打电话过来询问近况，他都糊着敷衍了过去，除此之外，也就各广告商还惦记着他，动不动地发两条扰短信过来。

    天黑了，外面冷的，好在没雪，秦立起外的领把自己裹成了球，绕着小区里小广场一圈一圈地走。左邻右舍都回家过节去了，就他一个人幽魂似的在外晃悠，还真有孤单。

    也不知究竟晃悠了多久，袋里的电话突然震了一，秦以为又是垃圾短信，摸电话来一看，屏幕上蹦着的竟然是楚年的名字。

    秦手一哆嗦，险些把电话屏朝扣在地上，慌里慌张地接听键，听见楚年在那笑了一声，：“方便吗？来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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