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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的不行的装了。
好在整还算净。
楼上顾姨以一周一次的频率打扫这里,晒晒被,拖拖地什么的。
小弟就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抠着他的相册,视频是兄弟顾溪冬拍好了传给苏乐的,顾溪冬还在上大学,但看起来总是很闲。
门挂着八十年代旅游回来的纪念品,各小旗,奇形怪状不知是什么小动形编织的结拖着的穗垂来一排,小苏乐总把自己穿过穗的行为幻想成想成红楼里挑开珠帘的丫鬟,并且乐此不疲。
同样还有模仿还珠格格的仿,一筷横着两固定丝丝缕缕,找来苏珍的钢夹把它固定在短短的发茬上。
鞋柜的背面贴满了苏乐的作品,看着这些画,脑里能现一个很清晰的画面。
——小小的苏乐坐在地上,画好了再用胶粘上固定在鞋柜上,顺便把胶涂得厚厚一手,等了慢慢撕,人为蜕。
端着饭菜从厨房来看到这一幕的苏珍会相当受不了的说一声:“哇苏乐,你真恶心。”
再等他撕完了洗手开饭。
墙上密密贴满了奖状,这是客人门就会惊叹的勋章。
客厅里没有电视机,只有苏珍某晚偷偷摸摸背回来的柜,里面有苏乐得的各奖碑奖牌的展示。
她是个面的,看见有人把不要的柜扔在路边,心里想要,又不好意思众目睽睽去搬。
只一会儿去转一圈,一会儿去转一圈守着,怕有人搬跑了,混不知自己的模样早被周围看见了。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
小区那时候还没路灯,苏乐走前面打电筒苏珍跟后面背柜,两人披星月一脚浅一脚回家。
连号称固三十年的窗帘都变了。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苏乐都能说和自己息息相关的小故事。
苏珍死后没有掉过一滴泪的苏乐。
两年后靠着亲妈修补过的沙发委屈了。
好想你啊,妈。
呆了会,收拢凌的小绪,脸上泪早了,两条泪痕的,肤有绷,成年后连哭都不会专心,只能哭一,嚎两声怪不好意思的收住,再抱住缩成团脑一片空白的发呆。
明明回家前想到上能睡懒觉还很兴的。
——都怪洗店大爷!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手机响了。
苏乐等弟弟念完咏鹅接起电话,是顾溪冬。
“哪儿啊?到了没?”顾溪冬说,很奇怪的,他一个不烟不酒的人竟然有烟嗓。
“楼呢。”
“我就猜到你又待那了,来,我们在园玩呢。”
“嗯。”
挂完电话,苏乐检查了门窗关好。
他估计自己应该有一段时间不想过来了。
对,就是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充满回忆的房,有多么可怕。
小区是大型安置小区,有个名副其实的名字——煤山小区。
当年厂里如火如荼的时候,给厂里工人分的房,现在不景气,厂关掉了,周边经济萧条不少。
上年加上人少,树啊绿植都卯起劲的疯,得亏还有勤劳的园丁叔叔。
顾溪冬看来苏乐心不好了。
苏桃灵也看来了,但是他一都不介意,反正哥哥又不会对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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