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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清平不过是杀人的刀……但我不亲手杀他，若是有人要救他，我却不能不阻拦。”

    李越了，再看文程：“你又是为了什么？”

    文程冷笑：“只有你才会迷心窍，将这般一条毒蛇当了天仙！若不是他，你现在还是摄政王，怎会落到这地步？当日你赶了他走，我也就饶他一命，谁知你又将他了回来，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他用一指柳丹，“你声声说柳公是你的心上人，现在又回个卫清平来，他难就不怨恨？”

    柳丹突然开：“文公请别把在扯来。我若是心存怨恨，自然会对他明言，还用不着借文公之手。”

    文程冷笑：“你倒是说得大方。我便不信，你当真就不怨恨？就不希望卫清平死？”

    柳丹淡淡：“我并非圣人，自然是有些怨恨的。但卫清平若死了，越他心里就永不会真正快活。我是要跟他厮守一生的，若是边放着个不快活的人，我又怎快活得起来？并非我全无怨恨，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因此文公要些什么，千万不要将我也扯上。”

    李越心里微微刺痛一，伸手过去握住了柳丹的手。他早知柳丹应允了卫清平的事并不是真的就看开了，但像这样明白地说来还是第一次。柳丹一气说完，心里既是怅然又有几分痛快，转看到李越愧疚疼惜的目光，终究是对他的依恋占了上风，轻轻叹气，也回握他，低声：“不用说了，我都知。”

    文程被柳丹这一席话堵得有些说不话来，只能哼了一声：“柳公好生大方。卧榻之侧，能容他人酣睡，佩服！只是这卧榻之侧倘若是一猛虎，却不知柳公还睡得着么？”

    柳丹淡淡：“文公说这话，是要提醒我卫清平是一猛虎，还是想说，我虽有这大量，文公却没有？”

    文程面微微一变：“柳公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文程竟听不懂了。”

    柳丹淡然一笑：“这有什么难懂的？若是文公担心卫清平，我倒觉得他此后不会再对越不利。如果文公为的是别的……”

    文程怫然：“柳公到底想说什么？”

    李越接：“丹是想知，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清平？”

    文程冷笑：“难我方才说得不够明白？放这样一猛虎在畔，你放心，我可不放心。”

    李越：“我知你不放心，所以我准备带他走。若是还不放心，有生之年我们绝不踏中元一步，如何？”

    文程怔了一怔，冷笑连连：“人不江山，好，好！”

    李越淡淡：“这江山难是我的？中元的江山明明姓元。”

    文程一时想不什么话来回答，只有先冷笑。李越钉一句：“我说此后绝不再踏中元，你可满意？”

    文程正在搜刮肚地找话来回答，突听旁边一人冷冷：“何必遮遮掩掩，不妨直说——纵然卫清平此后再不踏中元，我们也不满意，我们要的，是他的命！”

    李越转看去：“莫愁？”

    “是我。”莫愁昂起，收起了温柔的笑容，神锋利，“我们就是要他死！”

    李越低想了想，已经完全明白：“你是要替风定尘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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