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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了。”他忽然觉得很妙，在纸上写了这两句话：

    “回不去了。”

    “你不能一辈这样。”

    忽然之间安随云就觉得他这一辈的戏剧都演完了，他的人生再也不可能遇到更戏剧的事，他甚至为此而到有沾沾自喜，是矜贵的自我防御。

    当然他也哭，抱着膝盖哭得像一个初次失恋的gay，或者他脆就是。

    到期末聚会时任礼已经和他的姑娘双对，大家又不厌其烦地玩起了游戏。安随云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吃菜只喝酒，直到转桌也负载不动这些如狼似虎的大学生的饭量，被饭菜压得迟钝起来。

    没了觥筹错，任礼终于看向他，神里心伪饰的同有些动摇，余的只有尴尬，或许还有百分之零零三的愧疚。

    安随云想起自己还写过这么一句：如果你是命运的骰，我宁愿个聋。

    为什么是聋？你用耳朵看数吗？

    你傻啊，“恋中的人都是瞎”。

    如果个聋，就不用面对你的骰甚至不肯陪你走到迷终，而是直接你这个沟跑向了别的事实。

    他没说，任礼也果然没有看懂。

    安随云那天一直清醒到最后，直到游戏的主动权到了他手里，他要笑不笑要哭不哭地拎着任礼的领吻了他，结结实实的吻，那位女朋友的脸甚至很难看。

    “我他妈玩不起！”

    他是醉了，但任礼的脸不会比他好看到哪里去。

    安随云试图潇洒地拽着任礼的领把他丢得远远的，但他没有任礼，故此他只得踉跄地鞠躬谢幕，踢了一脚门框还砸到了大拇指。

    他是大声无畏地说了自己很受伤，但这毕竟不是一团圆戏，没有人力力拍一个悔之莫及的任礼给他，就算他自己写个自传剧本也编不结局。

    任礼得已经很义，没有向任何人宣扬他的向，也没有再联系过他。

    他玩不起，所以他们最好像上清和浊一样彻底分离。

    ——一晃，十年有余。

    05

    Dreams乐队载歌载舞，全靠对型，小姑娘一样听得如痴如醉。安随云和任礼一起站了一首歌的时间，听着假唱，对彼此假笑。

    他忽然想起任礼没有还给他那片叶，而他写给任礼的句现在连自己也读不懂了。

    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喧闹地响起，一首标准的迪厅舞曲，任礼立刻笑着皱了皱眉：“我以为你喜比较文艺的歌。”

    “现场太吵，我总得设几个特别铃声。”安随云看了来电人，暂时可以不接，便把手机到了静音，继续闲话：“你女儿多大了？”她得可一也不像陈晓晓。

    “今年10岁了，很快又要升学……”任礼慨学校难，安随云有一搭没一搭地着，心想等孩十二岁又得搭一笔礼钱，结婚还是一笔。

    他甚至开始怀疑任礼是为此才同自己攀谈的，

    “随云，还是成家稳当，你一个人飘着家里老人也不放心，而且你看，有个孩多贴心。”灯影里仅剩的一任礼也飘离了面前这个躯，安随云却平和地微笑了起来：“嗯，没错。”

    时间不是遮羞布，只是无尽的灰尘。面前的人就像他偶然收拾来的一块键盘，如果每天使用，难免会落渍残渣，但天日久只放在柜，表面便只会覆盖一层温柔而洁净的灰尘。

    尘满面，鬓如霜，谁要当真看清那张脸？不过唏嘘轻灰尘，迷朦视线里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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