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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殷昕闻言竟连半分敷衍也不屑,只冷笑,“不知思棋又是何招惹了阿母?”
思棋忙摇:“夫主为殷家之主,自有忙不完的大事,家怎会怪罪。”
殷昕叹::“此时殷家外有敌手,有殷虎视眈眈,更让人伤心的,却是阿母一心向着赵家,这个殷家,包括我在,只怕已经成了阿母中钉里刺,再容不了。”
思棋心忐忑,多次求见被拒,让她惊讶的是,翌日殷昕没去刚小产的祝霜房里,竟亲自到她居。面也不见先前怒火,竟多几分柔之意。
殷昕见她面既惊又喜,便也笑:“这段时间以来,是我对你不起,府里事多,对你有些忽略了。”
“怎么会,阿姑怎能如此?”见殷昕满脸伤痛,思棋顿时心疼不已,“夫主不要忧伤,家会一直在你这边的,便是家……家也会站在夫君这边。”
“夫主?”思棋小心翼翼奉上茶。以往殷昕对她不假言辞的时候她尚且能故着,而今殷昕忽然温柔起来,她倒有几分拘谨,“今日到家这里,可是有什么吩咐?”
赵氏缓了语气:“只有赵家好我才能好,但是阿昕,你若不与我离心,你若能听我的,停妻再娶赵家女,以后的嫡孙拥有赵家一半血脉,为母何至为难于你?”
赵氏不答,殷昕忽然冷笑,“不说我也明白,阿母一直想控制殷家,甚至将之并赵家是吗?所以担忧我有了孩,殷家有了继承人更难控制?到底是为何,阿母里如此容不殷家?”
殷昕接过茶盏,另一只手忽然握住思棋的。
“哼!”赵氏冷哼,“赵氏予我生的荣耀、一生的荣华,殷家给了什么?是夫主的冷落背叛、女儿的悲惨命运!我的儿是殷家郎主又如何,能护得了我地位一如往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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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母便要毁了殷家?”
殷昕叹息一声,“思棋心意我心领了,只是家尚且有嫡孙继承家业,又哪来的力相助于我?”
“虽然如此,到底是我的不是,你是殷家主母,越过你让祝霜先有了,实在不该!”
“夫主?”
“怎么会?”殷昕把人揽怀里,“之前妾灭妻是我之过,若非昨日去见过阿母,我还识不清这世上真心对我的人。”
“夫主有所不知。”见殷昕满面愁容尚且如此为自己考虑,思棋动不已,“阿父对我百般,
疲惫的嗓音里多了几分叹息,思棋心里虽然喜,到底也好奇他忽然如此转变的理由,忙问:“可是昨日发生什么?”
她虽不解,但难得见殷昕对她如此颜,到底忍不住满心喜悦。
一句话,这些日里思棋的各委屈,眶立刻便红了,“家不怕委屈,只怕夫主从此便彻底忘了家。”
赵氏:“我儿可能不知,你那正妻可非善茬,胆大包天借我之手已是多次。”
从赵氏居回来之后,殷昕卧房里的灯烛燃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