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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就停住,十六撞上去,她绕到前面。
“路哥哥,怎么不走了?”
“你也想去?”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脸。
她理所当然,帮自己买东西,理应力陪着才对啊!片刻后,一大一小两个孩前后脚迈了一家超市。
十六踩在电梯上东张西望,路漫在她上扫了一圈,实在没找到手的地方,只能给她指指自己衣角,“抓着。”
她抓住,继续往望。
路过零区,十六蹲去,蜷起手指托住侧脸,歪,“路哥哥,巧克力买不买?”
“不买。”
“就买一块小的?”
“不买。”
……
回去的路上,十六迈着小步跟在后面小跑,捂住嘴偷笑。路漫站住,没回,他等小女孩追到前面,就用这双单的漂亮睛睨着她。
十六终于忍不住了,快乐的笑声从指里来,在外面的睛都在跟着开心,“我看见啦,你袋里有一块巧克力。”
路漫掏来,丢给她,继续走。
(五)
陈顾返说回澳洲度假,前一天,十六忙忙碌碌整理自己的小箱。
落地在墨尔本时,正直冬季,沈与尔给小家伙裹上大衣,蹲在地上低将她腰上的带系了个蝴蝶结。陈顾返将小朋友牵起来,手指伸到她腰间,认真系了一个相同的。
沈与尔始终挂着微笑,刚握上他的带,他却腾一只手将她一搂,挡在自己的影里,“不用系,抱一就好。”贴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松开。
“年纪越大越没正经。”她又局促又好笑。
“老婆,想抱你,跟年纪没关系。”
这时候小七远远跑了过来,十六一伸开双臂着叫,“小七叔叔,你看我了没有?”她一儿也不怕这个外表狰狞的大男生。
“十六侄女,目测你了这么多。”小七伸手比划,两个人大瞪小傻笑。
塔斯尼亚岛,天空蓝得好像漫画一样,就连海面都是那彩里的颜,两只海鸟慢慢飞过去,十六就坐在不远,安静地看一册绘本,绑了麻辫的上有一尖尖的红线帽。
澳洲最南端,在这个古老纯洁的世界尽,此刻,恬静好。
沈与尔趴在窗边的栏杆上,说真的,忽然觉得仿佛过了一生那么久,回忆幸福。后一阵熟悉的沉香味,一秒,腰上覆了一双手,他的脸挨了过来。
“老婆,在想什么?”陈顾返没有多余动作,只抱着她,看天边。
“在想……永远。”沈与尔转,倚靠在栏杆上,面对他,“叔,你就是。”她想,这份大概是刻的吧,无论重来过多少次,他们一定会相遇。也许在人里的一个回首,也许是机场中的任意一瞥……她都能找到这个人。
他没再说话,托起她的脸孔,轻轻吻。
天大地大,有一人,跟她终老,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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