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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况,我这里心里,焦得很。”
“好吧。”李曙要走,又颇担心骆绫的安危,最后咬咬牙,拉骆绫到大树,“你等我。”
李曙跑屋中,找了两把椅来放在大树。他站上去,朝着骆绫伸手,“来。”
“这还是够不着啊。”骆绫看着黑森森的大树,迟疑地爬到椅上。
“站我肩膀上就够得着。”李曙蹲,促骆绫站上去。他一番好意,骆绫不好辜负,颤巍巍地站到他瘦弱的肩膀上,觉到脚的人浑发颤,忍不住就想去,却被牢牢抓住脚跟。
“你攀着树,别摔了。”夜风中,少年的声音毅踏实。
“好。”骆绫咬破嘴,待要谢,又觉生分。她攀着树,缓缓地站起来,随后,李曙也站起。骆绫抓着壮的树桠,脚在李曙肩一蹬,整个人顺利地上了树杈。
哐当!
李曙将骆绫送上树,累得再撑不住,整个人带着椅,摔在地上。
“你没事儿吧?”骆绫从树叶中探,担心地看着地上的少年。
“没事儿。”嘴上说着没事,以手撑地要站起来的李曙差又摔在地上,刚刚那一,手肘手腕都受伤。他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将椅搬回原地,温声嘱咐,“我没回来,你千万别来,会崴到脚。”
“你看看就好,千万别靠近,别罗大哥陷囹圄,又赔个你去。”
李曙殷殷叮嘱骆绫好半天,这才离开。
骆绫所在的大树,地面开始很一段都光溜溜的,难以攀爬,上段树桠却很密集。骆绫像爬楼梯一样往上攀爬,不知不觉竟到一定度,借着月光,可以俯瞰整个别庄。
殷家别庄灯火通明,其中三尤甚。骆绫凭着记忆辨认其中一正是兵所的大厅。另外两相隔不远,一气势恢宏明亮如昼,一灯火绰约往来如梭。
若是李曙在就好了,他一定知另外两是什么地方。
骆绫坐在树桠上,遥望着夜空,一时想起被困黎都的父母,一时想起相护的李曙,一时想起燃烈焰的兵。她有些沮丧,太守千金还没当乎,就落在外被人追杀吃尽苦,现在还连累两个正直仗义的朋友。
骆绫将双手摊开,反反复复地看着手心手背。这样柔弱的一双手,能执笔,能笛,能厨,可危难当,权势人,这双手又能什么?
村里的姑娘们到一定年龄就被许人家,过个几年带着嫁妆嫁过去,没多久就生娃,养娃,如此,便是一生。
村外的姑娘呢?骆绫想起董荌,千金们的生活似乎和村里的姑娘没什么两样,大概就是学得多些,得多些,依旧要将一生依附他人,嫁得好一生顺遂,嫁得不好被夫家所弃,这一生就全毁了。
骆绫将手举起,晾晒在月光中。她这双手,难只能持家务,只能风雪月?她这个人,难只能从这个后宅到另外一个后宅?何氏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未来都需要依靠夫君,又谈何保护何氏?
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生,这滋味,尝一次就够了。
隐隐中,骆绫心中生一些悟,发生一些变化。但真要她理一条线来,明悟未来的路,她并不清楚,依旧迷惘。
骆绫收回沐浴在月光中的双手,利索地顺着树桠往,很快来到最低的树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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